当年我知道义庄里有两口空棺时,我就隐隐猜到这是爷爷为我们爷孙俩准备的!
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吹尸人得以善终!
提前准备棺材,只能算是基操。
可现如今,真当爷爷告诉我这些时,我一时间反而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爷爷让一个陌生的女尸占据了原本该属于我的空棺材,这意味着这具女尸也成为了义庄里的“朋友们”之一。
至于能不能照拂我,我心里没谱。
我只知道我又多了一个朋友......
正想着,爷爷忽然看向棺材里的女尸,继续道:“她也是个苦命人,以后......”
“谁?”
说话间,爷爷戛然而止,转头看向义庄窗户的位置。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接着是一连串慌乱的脚步声,以及草木被踩踏的吱呀声。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黑影便销声匿迹!
我看爷爷没有要追的意思,跑了两步也就停了下来,顺着爷爷的视线,盯着窗口,明知故问的说了句:“有人在偷听?”
爷爷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有些事我原本是打算瞒你一辈子的,让你做个普通人,虽然教会你吹尸的手艺却从来没有给你机会施展,所以这么些年下来,你还没有正经的吹过尸。”
“但眼下的形势有些不太好,有人想让我们吴家绝后!”
“谁!?”我急切的追问道。
爷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似乎有些犹豫,半晌后才长舒一口气,感慨道:
“躲了大半辈子,没想到终究还是躲不过,等熬过这一阵,我就带着你搬家,到时候会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真相......”
我焦急的打断爷爷的话,反问道:“现在不能说吗?”
爷爷摇摇头,道:“别问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说罢,爷爷用白布盖住女尸,合上棺盖,摆手让我回房睡觉。
我就这样辗转反侧的熬过了一夜。
翌日。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正给“朋友们”上香,义庄门外忽然来了个老太婆,看起来七老八十的模样,身形佝偻,精神萎靡。
她就站在义庄门外,伸长脖子往里看。
直到她的视线和我撞上时,她才有所收敛。
那张犹如枯树皮的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有点渗人,问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