偻着身子,以免打草惊蛇,导致谁也看不了。”
“这,是公平。”
丞似懂非懂“那对心儿姑娘不就不公平了?”
“人生而平等,却不公平。课富豪以重稅,用之于贫民。限强者之妄为,庇护于弱者。万物任其自生,必然导致其自灭。公平本就是相对的”
“此乃均衡之道。”
丞有些懂了。“可我为什么要做被偷窥之人?他们不看不就行了?”
“因为人啊,是人”
丞又不懂了。
夫子继续说到“你可知商阳流传的传说,那太白从清剑山带走了何物”
“一本书”
“是的,一本书,一本均衡之道。”
“夫子,我想追求公平,请夫子荐我入儒教”
“儒教,教不了均衡”
“莫灰心,若太白不死,必会满天下寻你”
“夫子……”
“去吧”
“夫子是何人?”
“夫子就是夫子,与你一样,是个读书人。只不过,我这个读书人百无一用,且快要老死了。”
丞听不懂这言语机锋,见老夫子低头写书再也不说话,才施了一礼,满心疑惑的走了。
没有得到夫子的推荐,他有些沮丧。又被塞了一通道理,觉得好没道理。
商水,在七月末的天气里波澜不起,一层清晨的薄薄凉雾弥漫在空气里,这个时间,滩上已经满是忙碌的人。
男人忙着选瓜摘瓜,孩童帮忙运到一堆儿,妇女们准备了浆食油饼,田的那头是牛车和车夫。还有村吏穿行田间时不时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