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看着手里的流苏欲哭无泪,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沈清的影子。
拐角处,沈寂长腿一迈,挡住了沈清:“芙蓉巷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冯西河是怎么死的?黄四跟朱炳坤见鬼又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沈清道。
“因为你是知情者。”
“知情者就一定要告诉你吗?”沈清抚着怀中的白猫:“就冲沈队长你这个态度,我就不乐意说。”
“我态度不好?”沈寂皱眉:“作为临江城内的百姓,你有义务配合警局办案。”
“我很配合。”沈清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姑娘,你别跟我们队长计较。”时越上前:“我们队长刚从外边儿回来,就是黄头发绿眼睛那地儿。这行事作风,都跟洋人学的,不太知道变通。”
“我哪里有问题?”沈寂看向时越。
“你长得就有问题。”时越嘿嘿一笑:“太帅了点儿,让人觉得不安心。”
沈寂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没有吭声。
“沈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队长计较了。”时越一边给沈寂递眼色,一边对沈清道:“这临江城里接连发生命案,我们队长这也是心急。你要是知道什么线索就告诉我们。我保证,但凡是我们警局接手的案子,我让苦主都去沈记纸扎铺买东西。”
“你们跟我去一趟义庄吧。”沈清瞟了沈寂一眼。
“义庄?就是发现死尸的那个!”
“对,沈家的义庄。”沈清半侧了身子:“沈队长你应该还没去过吧。”
沈寂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走吧,去晚了,怕你们见不到裴祖清的那具尸体了。”
“这裴祖清的尸体还能跑?”时越看了沈寂一眼,低头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
“这跑不跑的可没个准儿。”沈清用手抚着白猫,抬头看天:“下雨了!”
“是下雨了。”时越点头:“要不,我回朱府借把伞。”
话音才落,便见沈清头顶多了把红色的纸油伞,伞面上绘着一朵白玉兰,跟沈清身上穿着的那件衣裳很是应景。
不等时越赞许,一脸委屈的饶世初便从红伞后移了出来:“清清,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应该在朱掌柜的府里等着我的。”
“等不了。”沈清接过伞:“被人赶出来了。”
“赶……谁这么大胆,连我家清清都敢撵?”饶世初撸起袖子:“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