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围坐在沙发前寒暄了一阵,六姨太便起身提议臻兮陪着她参观一下园子,跟男人在一起聊天没意思。
此时她已脱了大氅,露出里面绣着缠枝海棠的湘妃色加棉锦缎旗袍,白色的毛滚边,愈发衬得一张俏脸明艳动人。
臻兮被她爽快不扭捏的笑容吸引,便爽快答应。
两人准备出去,慕容霆起身接过桃子手里的大氅给臻兮穿上,又叮嘱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冻坏了就不好了。
一番絮絮叨叨引得六姨太跟姚厅长打趣连连,六姨太直言她们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绝对不会冻着少将军的心肝宝贝。
臻兮早已听多了这些打趣的话渐渐有了免疫力,脸皮也厚了起来,冲慕容霆点点头便招呼着六姨太出了客厅。
两人绕着回廊信步走着,六姨太是个不见外的性格,熟络地上前着臻兮的胳膊一路上笑语盈盈说个不停,看得出是个很外向开朗的女子。两人到梅林赏了一会儿梅花便折了回来。
不想过去跟几个男人凑热闹,臻兮把六姨太领进另一处烧得暖烘烘的小客厅,两人坐下又聊了起来。
听说臻兮也是南方人,六姨太欣喜不已,一会儿就跟臻兮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六姨太也是南方人,家在上海,自小家里穷苦,父亲靠着在码头做苦工养活一家老小,母亲则起早贪黑照顾一大家子,还要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补贴家用。
她十五岁那年父亲在码头累得吐了血,没多久就去世了。留下一大家子立马吃了上顿没下顿,期间母亲带着几个弟弟甚至出去要过饭。她不忍心家人挨饿,一咬牙下海做了歌女。
后来碰见了去上海游玩的姚厅长,对她表示了爱慕。
为了摆脱那供人取乐的日子,她便答应了姚厅长的追求,跟着这个比自己大三十余岁的男人,千里迢迢来到北地做起了六姨太。
只是母亲跟弟弟们不愿离开家乡,她便叫姚厅长安顿好她的家人,自己孤身跟着过来了。眨眼间,离开家乡快十年了。
说到了伤心处,六姨太忍不住眼眶泛泪,臻兮听她说得故作轻松,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便安慰了几句。
两人说了一会儿,六姨太憋回了眼泪笑着岔开话题:“看我,怎么就想起跟你说起这些事来了,真是该打!四夫人你可别笑话我,我就是觉得你可亲才胡说八道了几句,旁人面前我从不这么多话的。”
臻兮轻笑着安慰她:“怎么会呢?你说话很干脆,我喜欢听。”
六姨太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