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将凌宥晟送去了医院,让管家王叔去负责置办父亲的后事。
晚上她忙完家里的事情,去医院里看望凌宥晟但是医生却告诉她在取出子弹后他已经被人接走了,之后凌宥晟就消失在了阮焉婼的世界中。后来母亲不愿意再待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去了苏州。
“小姐,小姐?”吴妈的声音将阮焉婼的思绪拉了回来“小姐,这儿风大,您还是回卧室去吧”
阮焉婼顺手在房里点了些安神的伽南香,也就去休息了。
翌日清晨,阮焉婼梳妆打扮好后下楼草草吃了几口早饭就去报社了,这春申报社还是阮父生前创办的。
这几年因为申城的局势动荡不安报社也越来越难经营,时不时还会碰到些闹事的瘪三。
自阮父去世后报社就全权由阮焉婼来打理了,平日里有管家王叔帮忙打理。
阮焉婼刚走进报社就看见了等待她的梁星茗,女孩一袭翡色低领长裙,袖口绣几朵淡蓝色的牡丹,拿银线勾勒出了几片祥云,一头栗色卷发随意的披在脑后。
阮焉婼略微惊诧的看着面前的梁星茗道:“我的梁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梁星茗顺势挽上阮焉婼的胳膊笑道:“哎呀,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吗,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来帮帮你呗,早上打电话过去吴妈说你已经去报社了,还说啊你昨晚又没有休息好,又梦到他了?”阮焉婼笑了笑没有说话。
梁星茗担心的看着身边的阮焉婼,自去年阮家的那场变故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少女般的肆意和张扬已经已经从她身上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内敛和稳重。
“算了我的小焉婼,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下午报社忙吗?听说今天下午啊光明剧院又有新的演出了,再顺便去云裳服饰看看,我昨天看广告上写新到了好几条好料子的旗袍呢。”
上午整理完报社的资料,阮焉婼向吴妈打了电话告知不用为自己准备午饭后便同梁星茗一同去了剧院。
剧院内正演着这几年很火的越剧《梁祝》台下坐的也多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少爷和太太,一众人为台上凄美的爱情故事落了泪。
观众席的最后一排坐着两位男子,一位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一张薄唇微抿着。
另一位,白皙的脸庞上长着一副勾人的桃花眼,一笑仿佛连魂都勾走了。
可这二人都无心看戏注视着坐在前排的阮焉婼与梁星茗。
沈泽禹似笑非笑地看着旁边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