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的两个主子分房睡,不是什么大事,今晚的事没人敢传,被管事儿的驱逐回房了。
郁南祯住二楼,关邵渊住一楼,多年了,面和心不和。
他先在门口敲了敲门,里头:「进来。」
房间里的顶灯没有开,弥漫着酒味,刚一走进,脚碰上碎玻璃。
坐在一片黑暗中的女人,往他这里掷来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男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郁沉把灯打开,自己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母亲,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醉得不成样。
打碎了一瓶,她手里还有,骂完继续往嘴里灌。
郁沉把酒抢过去:「喝喝就得了,喝过去了你看谁管你。」
从他外公去世后,唯一一个直系亲人没了,郁南祯靠着一个人撑起来的,没有人管束,性子未收敛半分,还越发霸道嚣张。
郁南祯笑,那是讽刺,声音发颤:「我用了二十一年的时间,还争不过一个死人,这是我郁南祯最大的笑话。」
他郁南祯,出身高贵,一辈子顺风顺水,哪怕父亲去世后,也没在谁那里受过委屈。
关邵渊当真是铁石心肠。
听她说完,郁沉说不出对与错,泰然处之:「你们还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该怎么做,好好考虑一下。」
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
不知到何处。
应该是天亮了,外面有人走动。
迟慕吩咐人打开车门,车阀门在外面撬开,带着寒霜气息。
「二,二爷——」开门的小弟像是被吓傻了,舌体打结,趔趄着往后退。
「没见过世面吗,吵吵闹闹的干嘛?」他拨开人群走过去。
看到里面,没货,只有一个红裙女人躺着。
几个下属都被吓傻了。
货呢?好好一个货怎么变成一个女人,大变活人也不是这样玩的啊。
迟慕脸色大变,指着那人大骂:「货呢?」
「我不知道啊。」欲哭无泪。
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这个开玩笑。
事情有蹊跷,他暂时压下怒气,让人去联系对方,对着那个女人看了看,只能看到背影,命令下弟去看看是死是活。
都是干着危险事儿的,但是没遇到过邪门事儿的,生怕手刚伸过去,那人就突然醒了,用寒得刺骨的受抓住他。
极不情愿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