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
中式的宅院别墅,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进,停在前院,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严谨到一丝褶皱都没有的管家模样的男子上前,为她开门,躬身抬手为她遮掩头顶,唇角挂着温雅的笑意,“小姐终于回来了,少爷在等您呢。”
容栖挑眉,视线挑向灯火通明的别墅,声音疏懒,“稀罕事儿啊,居然没出去风流。”
京州的人谁不知道,最是风流——容怀景。
容栖又回身弯腰抱起那件外套,裙子牵绊住她,有些费力。
“小姐我来拿吧。”容安想接过,被她躲开。
“不用,我还没有这么娇气呢。”
踩着细高跟往里走去,穿过弯弯绕绕的游廊,容家人口凋零,容栖的父母早已双双过世,爷爷独居后院,旁系的也不在京州,偌大的宅子里只有兄妹俩住,空旷得很。
还没有进客厅呢,就听到里面悉悉索索的响声。
心头划过不好的预感。
还没有等她看清景象,“刷”地跳出来几个人,“欢迎小公主载誉而归!”
彩色的小礼炮向上齐发,飘飘洒洒的抖擞,落了容栖一头。
下一秒,容怀景用着中气十足的声音吆喝着他们,“来来来,让小公主感受下我们的热情——”
“东风吹,战鼓擂,我们娇爷怕过谁!”
容栖:“......”
几人应该是经过了排练,喊得整整齐齐的,穿得跟个花孔雀的容公子怀抱着艳丽的玫瑰,往她脸上怼。
容栖往后仰,提出疑问:”娇爷是谁?“
“不是吧容栖,这可是你以前的小名,以往你在外面招惹是非,惯用之名。”肖从宿一屁股顶开谢厌,上前摸摸她额头,一股子正经,“好像是有点烧。”
然后,就是理所应当的一个爆头。
颠了颠快要往下沉的外套,无语道:“从小到大,你说谎就会不受控制的眨眼睛,我是失忆不是失智。”
相比较于这两人,抱臂站在一旁装门神的谢郁比较正常多了,头顶晕染的冷白光线将他五官轮廓映得寡淡,整个人透露着不容亲近的气息。
是名门大族谢家,谢公子能难得来陪他们闹闹,也是新鲜事儿啊。
“我就说她肯定知道的,你们不信。”
容栖裸露的后背被刺骨的冷风吹得倒吸一口凉气,容怀景推搡着旁人开道让她进来,捧着小公主领回来的奖杯,想着往哪里放最明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