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回复完群里最后一句话,困意又上心头。
熬不住了。
他们聊的容栖是晚上才看到,看到乔漾说的,她突然想到自己的那个梦境。
到底是梦?还是曾经发生过?
无从得知。
那晚做梦后,她抽出时间去了林行之那里。
“自杀少年?”林行之准备递给她的水杯撒了出来,雪白医袍上湿着一片。
容栖心不在焉的,没注意到。
拿了桌上的纸巾按压住水渍,抬起头,看着站在窗边发呆的女人,有那么一刻情绪难辨。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他继续问。
容栖茫然了一瞬,摇着头,没有。
男人捏着纸巾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在思忖着什么。
——
大雪暂歇,白云薄淡,入眼之处皆是冬色。
沈清炽脸上的伤还没有好,雪路还没有通,没有医生,容栖拿了最好的药膏给他用。
临走的时候,听到他说对不起。
因为在室内,他只穿着件米色毛衣,身下是白色休闲裤子,家居男孩形象,通体暖色系,衬出这个年纪独有的稚气。
容栖心里软了几分,昨夜让人去查了他所在公司的事情,管都管了也不在乎多管一件。
“不是你的错,也不会怪你,好好养伤,我等你。”
想像昨天那样拍他头安慰一下,觉得挺不合适的,就改为拍肩膀。
“好好休息。”她又说了句。
刚走出沈清炽的房间,林微外面在等她,脸色不算好。
怎么一个个的都是愁眉苦脸的,大家对冬天过敏?
现在才早上七点,沿着庄园的甬道上还铺着积雪,这会儿踩着大大小小的脚印。
容栖把鼻子和嘴护好,看着路发呆,一时沉默。
“栖栖,如果西沉问你,我在哪里,你能不能别告诉他?”耳边的声音带着落寞。
她转过头,微微拧眉:“你们吵架了?”
林微苦笑:“栖栖,我们没有以后了。”
林微的母亲金棠兰,是阳州人,生下林微后丈夫就意外去世了,留下不少的债务,为了维持生计来了江州,因缘巧合下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也就是柳西沉的父亲。
那时候的林微12岁懂了些事故,她只知道那个大她两岁的少年不喜欢她,不过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