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刚回酒店,有人跑回来跟她说沈清炽在外边跟人打架了。
???
沈清炽是什么样的人这几天她很清楚,不爱说话,而且从那天的穿着可以看出,公司待他不好。
她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肖从宿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声音,“我肖爷在这里,我看谁敢!”
很不错,就很肖从宿。
“笑话,你们还护着这么恶心的人,你们可知道他——”
“哪里来的狗。”
容栖走进来,冷笑一声,眉眼间像是浸了霜雪还要凌厉。
目光扫了一圈的人,被小曾拉到一边的沈清炽垂着头,外套上被泼了水,湿透一圈,狼狈不说,视线往下,手背上沾染着血。
她压着怒火走过去,钳制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沈清炽浑身发着抖,发白的嘴唇动了动,而容栖细数着,那横列在漂亮脸蛋上的伤痕,全是被玻璃碎片划伤的。
一个艺人,脸是重中之重。
“谁干的?”
方才还豪横的几个顿时不敢吭声了,肖从宿抱着手臂退到一边准备看戏,依照容栖护犊子的那劲儿,这些人没果子吃。
林微肃着脸,也不管了,仍由容栖出气。
施才安看着这个女人走进来,浑身带着逼人的压迫感,特别是看向他的时候,像是一把化实的利刃,足以刺骨。
他不住地往后退,却又想到区区一个女人,怕她岂不是比孙子还孙子,所以嘴上硬着:“我说的是实话,他沈清炽今日的地位全靠被男人睡来的。”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曾捂上沈清炽的双耳,试图让他别听。
可是,哪里抵用,这种藏在暗处的肮脏尽数闯入耳膜,他颤着身子,恍若休克,只剩冷白的手指慢慢卷曲。
肖从宿脸上玩味笑意褪去,眸色已然深了几分。
横空甩过去一个酒瓶,“砰!”的一声,伴着惨叫,浓郁红艳的液体漫了一地,紧接着,一个身影跨步上前,死死捂着脑袋惨叫的施才安下一秒被人提着后颈衣领,整个人像是死猪一样没有招架之力。
容栖单手将他拎到桌沿上,又一次从上面捞过一个酒瓶,手腕转了几下往下一敲,手上捏住的是开口尖锐的瓶颈,参差不齐的碎片就抵在他喉咙处,动则割脉而亡。
稍稍递进,红色的血液顺着往下细流,早已吓成狗的施才安哭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
她微微侧着头,低眼冷笑,氤氲着凉薄,“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