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不信佛,在外面等着迟砚上完香。
沉思,涩涩的冷风刮过她的眉眼,凝着眼前的壮阔景象。
殿中的身形一动,踏过门槛走出去,烛光摇曳几分。
迟砚低眉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容栖。”手心很微热,覆了层薄茧。
“嗯?”
他继续叫着:“栖栖。”他声音很沉重。
容栖侧首,对上他的目光,“怎么了?”
他摇着头,低笑:“没事,就是想多叫叫你。”
我怕你不记得我了,所以,想多叫叫你
不知何时,侧殿聚集了不少人,排着队求签,听闻南音寺的求签一向很准,容栖来了些兴趣。
俩人过去的时候,队伍排得有些长,容栖有点鼻炎,习惯性戴上口罩,双手插兜里静静排着队。
迟砚就站在她身后,目光柔和,眼眸里盛着少有笑意,那是发于内心的。
修长手指偷偷卷着她头发,鼻息间都是她的香气,心里是填不完的。
没关系,记不得我也没有关系。
队伍挪动得还算快,没有过多久,就到俩人了,一张长桌上,摆着一左一右两个圆形木筒,负责看管的年过半百的僧人念了句阿弥陀佛,让他们各自一起摇筒抽签。
容栖拿起木筒,捧着晃了晃,几乎是与另一边的迟砚一起掉出来一根竹签。
她捡起竹签,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大吉。”
掂脚看向迟砚手中的。
也是大吉。
迟砚手往她那边移,方便她看清,唇角几不可察的翘起小弧度。
僧人笑了笑,“阿弥陀佛,万发缘生,皆系缘,众生难逃一字,因人而生,因人而异,切勿行错路。”
迟砚递还竹签,容色依旧淡倦,一言未发。
容栖没懂,捏着竹签。
僧人看向她,声音渺如云烟,“回头是岸,若可以,多回头看看。”
“容栖。”
身后有人叫她,容栖转身,一怔,意外地在这里看到容怀景。
今日的他难得没有穿着万年不变的粉色西装,反而是穿着白色羽绒服,套在他身上并不显臃肿,携着风雪,整个人散发着干净清雅,风度翩翩的气质。
“你怎么来了?”
容怀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她身旁疏冷矜贵的男子,看到站得极近的俩人,将容栖拉了过来。
“小没良心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