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首,凝着身侧的男人。
从窗外跃进的日光落在那绵密的长睫上,拓下一层淡淡阴翳,眉骨镌刻得冷锐如刃,唇如点脂,那是一张艳绝众生的好皮囊。
容栖目光下移,看到的那抹细白的脖子上,上面还残留着淡褐色咬痕,嘴角一挑。
那是她留的。
倾身逼近,细微的毛孔都能清晰可见了,正想下嘴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又一次来电。
暧昧消散,她伸手捞过手机,看到来电人时,眼眸轻眯。
“要我一起去吗?”
身后的迟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容色恹恹。
容栖走近用手背贴上他额头,他亦未动,嘴角挂着浅笑。
“不行,你还在生病,还是躺下好好休息吧。”
好吧。
他乖乖听话。
江州派出所。
容栖是第二次来这里了,上次的记录笔记的小警察还记得她,红着脸给她指了路。
穿过长长的廊道,末端坐着一个低头玩游戏的熟悉身影,嘴里还时不时的口骚一把。
“教堂里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吃我兵线的打野没有亲妈。”
“你爹我可不能死,死了还要你给我守孝三年。”
“你那么厉害要不在村口给你摆两桌?”
“......”
那怼人的战斗力报表,容栖觉得自己应该来得很多余。
走近了人都没有发现,抬手往他脑袋上一招呼。
“你怎么来了?”
肖从宿嘴里的棒棒糖掉落,怒着脸一句“他妈的”在看到来人是谁后生生止住了,转换成惊喜的表情,“我操!你可终于来了。”
京州的肖家,正儿八经的有矿的那种,具体大到何种程度,反正按照肖从宿他爹说的,从肖从宿那辈儿起,来个五世同堂都没有问题。
于是乎,从小认识到自己身价的肖公子,奋斗这个词在他眼里是不存在的,整日吃吃喝喝,摆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容栖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他一圈。
丝毫没有一点狼狈之处,连鞋底都是干干净净的。
“说吧,你怎么跑到警局来了?”
说到这个眼前的人就开始炸毛了,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我靠,我这次是真冤枉啊!”
为什么说这次,原因是在京州的派出所里,可以算是肖从宿的第二个家,肖老爹人都捞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