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和安清晏的初中是走读制,他们学生时代只一起吃过一次饭。
那是期中考试后,被定在工作日的,需要家长孩子一起出席的家长会。
楚秋当天得知要在学校解决晚饭后,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钱,感到窘迫。
她本想翻翻包清算一下自己的资产,却发现自己那点钱根本用不上清算资产这么高级的词语——毕竟只有七块钱。她的经济状况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直到摸出那三张有些破旧的纸币,她才正视自己已经为了活动掏空家底的事实。
对比楚秋只剩七块钱的窘迫处境,早在三天前这个众所皆知的“贵族班”就已经生成了一种比拼的氛围。
“哎,张少你周四晚上吃什么啊?”
“啊,我家里厨师做好了给我送过来。你呢?”
“我爸给了我几张红的,我还想拉你出去下馆子呢,没劲。行吧。”
楚秋心里五味杂陈。她原本就是被排挤嘲笑的班级底层,她真害怕今晚过后自己的班级地位堕进泥地里。
但她是不会找父母要钱,她窘迫,但她不会给父母添无谓的负担。说到底将自己的钱全数捐给动物保护组织就是自己的决定,只是自己攒的钱是无所谓的,如果还需要爸妈填补那就太过分了。
所以她只会用这七块钱吃晚饭,也决定甘愿接受其他同学可能会有的好事和冷眼。
楚秋怀着这种觉悟,既畏惧又坚定,她甚至只敢将头埋进书包里,只借着缝隙里那一丁点的光来展平自己的钱。
不过她不知道,她的窘迫被安清晏一一看在了眼里。
她在临上学前,怀抱着这种觉悟走进一家小卖铺,寻找七块以内的晚饭,最终决定买一个三块五的“黄金奶”面包,用剩下的三块五买了包牛奶。就这样她揣着自己全部财产换来的晚饭惴惴不安地等待傍晚。
安清晏中午回到家,保姆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他父母工作太忙,中午都没有回来吃饭的时间,所以照顾他饮食的重任就交给了保姆。
“清晏呀,你妈妈和我说了,今晚是不是有家长会需要带便当啊?”
“是的。”安清晏布置好自己和阿姨的碗筷,就坐了下来。
“那你想吃什么,我提前给你做,这是第一次和同学一起吃饭吧?”阿姨温和地笑着问。
“阿姨,今晚不要做饭了,你给我买一堆馒头送到学校好吗。”安清晏正色道
阿姨有些不解,安清晏长这么大可是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