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衡故意发出声响,坐在魏简面前,魏简执手喝茶神态没有丝毫影响,仿佛顾亦衡不存在般。
顾亦衡有些醉了但理智还有,他看向门口,大门依旧紧闭,周围都是相识的众人,在场的都是官家子弟再不济也是富甲之后,人际关系盘根错节,谁还不给上几分薄面?
“别喝茶,来来来,喝酒,喝酒!”顾亦衡作势就要拉过魏简,却被魏简轻易躲过。
这边的动静不小,闲聊的人们都被打扰目光纷纷投向这里。
顾亦衡真的醉了,不仅不收敛反而还要当着众人的面羞辱魏简一番。
举杯的手提高,誓要将酒杯直接怼到魏简口中,魏简上半身未动,手上一个用力将顾亦衡的举杯的右手用力扣在案上,缓缓道:“顾兄醉了。”声音沉稳至极。
顾亦衡腕上吃痛,斟满的酒的杯子滑落,想要抽出右手却发现看似瘦弱无力的魏简手力大的惊人,他们同窗十余载,每日同读学习,没成想魏简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多年来魏简每日清晨都会早起训练,从凌晨跑到天明,当众学子们还在梦中时,魏简已经训练多时,无论刮风下雨未曾停过,外表书生文弱的他实则体能并不比武将差。
魏简面上依旧淡淡,手上力度不减,看着面前之人挣扎没有松手的意思。
顾亦衡面红耳赤,咬牙道:“放手!”
魏简好似未闻,顾亦衡猛地大力,魏简却松开了手,惯性下顾亦衡失去平衡重重跌掉在地。
学子间爆出阵阵笑意,有的学子想要劝阻,却被周围的人拦下,私语道:“顾亦衡父亲攀上了端王,年初的时候从小小县令直升为太原府少尹,当朝皇帝年迈,端王炙手可热,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听见嬉笑,顾亦衡更是恼怒,来势汹汹就要上前却被一把白玉扇拦下,那人声音出奇的温柔:“顾兄,是醉了,不然怎会在这贡院劝酒呢?即便是圣上恩准,今日设宴,顾兄也不要贪杯哦。”
顾亦衡看清来人就像一只炸毛的公鸡秒变成了鹌鹑。换上一副面容,整理好衣摆,恭恭敬敬拱手道:“楚兄,所言极是。我醉了,我醉了,这儿就给魏兄赔不是!”
今日是学子们第一次相见,有些人听说过却对不上,人群里有人小声耳语:“这人是谁呀?”
“他你都不知道?楚墨乔。”
“他就是楚墨乔?那个商州刺史之子,妹妹上个月刚刚嫁给端王?正是朝中大热楚家的楚墨乔?”
“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