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摇头:“自然不像。”
项青樾道:“所以我又为何杀你?”
年轻公子惊诧的张大嘴巴,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前辈不杀了晚辈,晚辈一样也会死的。”
项青樾目光炯炯:“不,你不会死的。”
年轻公子眼睛瞪得更大:“前辈说晚辈不会死?”
项青樾眸光坚定:“不错。绝没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年轻公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难道前辈还要保护晚辈不成?”
项青樾微一挑眉:“我难道看起来像个骗子?”
年轻公子摇头:“不,绝不像!前辈又怎么可能会像骗子。”
项青樾道:“那我难道像个疯子?”
年轻公子依旧摇头:“不!前辈又怎么会像疯子?”
项青樾正色道:“我既不是骗子,又不是疯子,那你又为何不信我的话?”
“不不不!”年轻公子连连摆手,“前辈误会了。晚辈不是不相信前辈。只是,晚辈与前辈之前从未见过,也无甚交情,于前辈而言,晚辈只是一个善恶末知的过路人,实在不敢奢求前辈保护晚辈,也,不敢领受前辈大恩。”
说着又作了作揖,沉声说道,“晚辈今日若是死了,也是晚辈的命,与前辈无关。前辈回江南要紧。不过晚辈还是建议前辈先歇息一晚再上路,毕竟江南路远,一路上怕是还会有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毕竟,选拔门派继承人,可是一件大事。”
项青樾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完全明白年轻公子口中说的“意料之外的事”是什么。
一派掌门人,无疑就是一切“意料之外”的***。
每个人都想成为掌门,可掌门却只能有一个。而她,项青樾,就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任掌门的人,只要她死了,其他人成为掌门的可能性便又大了几分。
所以对于那些人来说,她只有死,而且不止她一个,任何可能成为下任掌门的人都会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曾经是朋友或是亲人。
此时此刻,只有拔掉它,也只能拔掉它……
无人城中,有风,微凉。
项青樾握紧手中长枪,长叹一声道:“好一个孤寂的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