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成为所有人,做任何事。”
何盘盘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只能听着。
“我也可以让你成为所有人,做任何事。就像你,曾经变成了你师父秋水儿的模样,杀死了太阴幽荧。”
于优优说着,便将那盏绿色的灯笼挂在了何盘盘脑袋旁边的树杈上。
灯火烤的何盘盘的脸有些发痒。
她看着于优优将手中的提着的放香炉的竹篮子放在了一旁的青石上,然后又往香炉里加了什么,顿时烟雾缭绕更甚,更浓。
就像海边升起的海雾,模糊了视线。
伴着那又浓又烈的香气,何盘盘又似已沉醉在其中,她的头脑开始昏沉,视线开始模糊,她只感觉自己的头都好像飞起来了,远离了自己的身体。
但她没有死,她的意识还在,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还在,感觉到自己头还好端端的长在自己的身体上。
她只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又一次沉沦在梦里。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思想和情感的牵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被人操纵,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2.
倚红楼的靡靡之音仿佛永远不会终止。
蓝衣男子优雅的轻轻啜了一口清茶,微闭上眸子,似是非常享受。
“这里的茶很不错。”
玄衣男子点头:“公子喜欢就好。”
蓝衣男子轻笑:“被我喜欢上并不是一件好事。”
玄衣男子垂眸,瘦削的脸庞在灯火昏暗的角落,愈发显得棱角分明。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一股说不出的淡淡的忧郁仿佛永远都将他笼罩。
他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沉默是金。
至少他认为是这样。
不仅如此,在祁怜面前,他一定要这样。
是的,蓝衣男子就是祁怜。
江湖中除了祁怜,没有人会来青楼里,仅仅只是喝茶。
除了祁怜,没有人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除了他,也只有他。
只有他,只要他想做的事,就算是把他杀了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并且,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明日便是十五了吧。”祁怜突然道。
“是。”玄衣男子点头。
“月圆了。”
玄衣男子不说话。
祁怜笑了,笑的儒雅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