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空妄点头:“你说的简直对极了。”
易柔蹙眉:“只可惜你太傲了。”
司空妄摇摇头,笑道:“真正的傲也是需要资本的。没有资本的傲只是自欺欺人的吹牛皮。”
易柔道:“你有没有在吹牛皮?”
司空妄道:“当然没有。这里没有牛皮供我去吹。”
易柔道:“这里却有人等你见。”
的确有人,来人是薛柯。
薛柯依旧冷着一张脸,脸上的肌肉好似雕塑般僵硬,动也不动,阴沉的脸色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他身后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身子瘦削高挑,黑色的衣仿佛已被黄沙染成了金黄,就连他腰间的无鞘剑也好似泛出金光。
司空妄笑眯眯的盯着薛柯身后的那个人,眼神温柔的好像要溢出水来:“想不到长安断肠人也来了。”
天涯客抖了抖衣上的沙粒,动作之间,透露着说不尽的冷酷:“长安断肠人又不是长在长安的地上,自然可以来见见你。”
司空妄笑着摇头:“你一定不是来见我的。我并没有什么事值得你来见我。”
天涯客道:“的确如此。”
易柔看着天涯客,眸子里仿佛闪出了星星似的光芒。那是希望的光,她好像看到了希望。
司空妄眼睛里也有光,狐狸般狡诈的光,阴森诡秘:“你一定是来见一个人的。那个人姓顾。”
天涯客冷笑:“除了他大概没有别人值得我去见。”
司空妄大笑:“你很狂。”
天涯客道:“彼此彼此。”
司空妄笑容淡去,摇头叹息道:“只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3.
夜。
已是深夜。
明月一钩,刀削似锋利,剑光般冰冷。
寒月,残星。
风冷入骨。
顾嗟叹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窗外微微闪动的星星。
关关为他倒满一杯酒,恭恭敬敬的送到他嘴边:“您请。”
顾嗟叹不动,目光却转向了窗边的染小姐。
染小姐微笑着,两颊酒涡分外甜美。
染小姐咯咯笑道:“果真是好酒。坛主的话从不会错。”
顾嗟叹用嘴字了一口酒。
热辣的酒水顺着他的咽喉,暖了胸膛。却独独暖不了心。
他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