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苏绵绵一直没说话,直到此时才笑了笑道:“你真的能杀了潘安?”
乞丐摸着自己的判官笔,微笑道:“你何不自己试试呢。”
苏绵绵笑着,手里绣花针已闪电似的朝乞丐的眼睛刺了过去。
无名实在是被惊讶到了。苏绵绵看起来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想不到手速竟如此之快。
难道苏绵绵就是潘安?
乞丐的判官笔也已出手。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风却更大,更冷了。寒风卷起积雪,柳絮似的飘洒,冲入绣庄。凛然风寒。
判官笔比风更快,比风更冷,一笔一划画着死亡的步伐。
绣花针穿过寒风,无影无踪,雪一般刺过,雪一般融化,如此细小的绣花针,如此震感的威力。
郭盈在一旁远远看着,突然,手指微动,一线寒光自指尖飞甩而出,眨眼间已卷起了绣花针。
苏绵绵冷哼一声,背后一摸,手中赫然已多了一柄匕首。
乞丐笑道:“我说了吧,潘安果真是女子,而且还是一个绣娘。”
郭盈淡笑:“你说的真是对极了。屏风后的朋友也总该听到了。”
无名不得不出来了。
郭盈看着他手里紧握的无鞘弯刀:“谢自宽?”
无名目光冰冷,却依旧点点头。
郭盈依然在笑:“谢自宽果然没有死。”
乞丐大笑:“他又怎会死?潘安不死,他又怎么能死。这世间,正义总是还在的。”
苏绵绵冷笑:“你们杀不了我。”
乞丐歪了歪脑袋:“哦?”
苏绵绵道:“你说过,潘安是女人家才最可怕。而我恰恰就是潘安,并且还是个女人家。”
乞丐点头:“我若再不知道你是女人家,那我岂不是成了瞎子?”
苏绵绵道:“我会让你变成瞎子的。”
说罢,匕首刺出,寒光破风。
刀风如刃,谢自宽弯刀横扫而出。
郭盈飞身掠起,指尖长弦恍若灵蛇,灵活飞舞。
苏绵绵以一敌三,实在有些难堪,正在这时,塞北七星已然来到绣庄门外。
玉衡公子眨着星星似的眼睛看着谢自宽的弯刀,唇角噙着一丝冷笑,相反,天权面无表情,像极了一尊雕塑。
玉衡公子笑道:“谢自宽果然没有死。”
天权不语。
玉衡公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