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早已打到了顾怀瑾杀谢自宽的报酬上。只要塞北七星杀了谢自宽,即便要了顾怀瑾应有的那份报酬,对于他玉衡来说也不多。
而拿那份报酬的前提是,顾怀瑾必须是个死人。所以他玉衡必须杀了顾怀瑾。
2.
玉衡公子的剑,银钩公子的钩,均是以迅疾狠辣闻名江湖,能见他二人大战,倒成了一种享受。
那种幻影无形,迷幻无踪的激战,恐怕一生之中见到的绝不会超过十次。
江湖中绝不会有人那么快,那么狠,那么毒。
快到一起,狠到一起,毒到一起。
眼前已战了近百回合。
剑不离钩,钩不舍剑。
不分胜负。
谢自宽暗中运气,已然冲破穴道。握紧手中弯刀,一鼓作气,飞身冲出窗户。
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也飞掠而上。
衣尾带风,凛然作响。
雪地一片乱琼碎玉。
谢自宽雁子似的飞身略过,一溜淡痕。
那黑影却似一阵风紧随其后。
呼呼风声,回绕耳畔。
雪花扬起,恍若风中尘沙,凌乱渐迷。
刀光,雪白的刀光,划破雪幕的刀光。刀已劈向谢自宽的左肩。
雪已落下,缓缓,有风,微荡。
那人已收起手中的刀。
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自己脖子上冰冷的弯刀刀锋。
谢自宽的伤口渗出的血已湿透衣襟。
那人看了看他的伤口,道:“塞北七星中,也许只有老五玉衡才是你的对手。”
谢自宽冷着脸:“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对手。”
那人脸色微微动容:“在下却不想。”
谢自宽颔首:“你是谢南。”
那人苦笑:“你本知道,那不过是个假名字。我真名叫天权。七星中的第四星。”
谢自宽点头:“你的刀已出卖了你的身份。”
天权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手中的刀,继续道:“如果不是潘安,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谢自宽摇头:“非也。”
天权蹙眉:“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谢自宽又摇头:“如果不是潘安,我们也许根本不会见面。你在塞北,而我在江南。”
天权眉头总算舒展了些:“但你莫忘了,我是商人,商人哪里都会去的,况且江南的的确确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