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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不轻不重的力道把持的恰到好处.这一下下不缓不急的按摩让帛睿很是受用.周身疲乏渐次得到了缓解.心境也跟着一舒:“若想释怀、若要舒缓.也委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依旧阖着双目似叹非叹.帛睿启口接言.
既然皇上接了自己的话.那就证明他此时此刻还是愿意同人敞开心扉、一诉心结的.澹台皇后缓神一柔.暗地里松了口气.而吐口的字句则变得愈发小心翼翼:“皇上得空……还是去荣锦王府.看看四皇子吧.”语尽微默.并未听到帛睿的回复.她方一颔首敛眸浅浅补充.“毕竟是金枝玉叶的皇子.这一遭苦楚受了.也是可怜.叫人揪心的紧.”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身为妻子.从來懂得该在如何样的境地里、事态上寻一个与丈夫齐眉举案的高度委婉劝慰;身为国母.也从來明白自己该持着何等样的姿态、何等样的言辞去应对一桩桩或大或小的事儿;而身为楚皇后宫里的后妃.她也更是深深洞悉着天子的所思所想、心之所系.
楚皇对四皇子的疼惜宠爱与百般优待.但凡长了双眼招子的人都是真切看在眼里的.这遭虽怒极之下杖责了四皇子.但皇上心里必定还是起了心疼、动了更甚的怜惜.倒也就忽略掉了四皇子是否该责、是否有错了.
澹台皇后在这个时候劝帛睿去看荣锦王.自然是十分得着帛睿的心.归根结底.楚皇他心烦意乱的根本缘由无外乎就是荣锦王一事.此刻虽人在这里.心早便飞到了那个儿子的身上去了.只是为君为父的身份束缚了他的行事.他在前去探伤与不去探伤之间百般纠葛折磨.才这般意乱心烦静不得心.
“提那逆子做什么.”即便发妻这话说的其实甚得帛逸的心.但他还是把目光一侧.口不对心如此一句.
皇后会意.也并不急于继续先前的话題.而是转了字句或多或少偏了偏话锋:“这孩子对臣妾的误解……怕是一时半会儿消磨不得的.”沒有怨怪.沒有委屈.是平淡无奇的陈述.家常话的调子.她纤眉一敛.又低了低首.“这本就是件急不得之事.我们也都是心知的.又何苦跟孩子较劲儿呢……也是怪我自己不好.”复止了手中按摩的动作.侧了身子转过面去兀自呢喃低语.“当年夏嫔妹妹痨疾突发.为什么当日偏偏就叫我给撞了见……早不去、晚也不去的.偏生要在那一日里尝着茯苓桂花饼.便想着要去给夏嫔妹妹送一些去.”于此一叹弥深.面色茕然之态不达眼底儿.
帛睿心下一急:“这怎么能怪你.”霍地转身抬手拉了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