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把手抽出来,她转过头往旁边看,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吸了吸鼻子,没太闻出来,她靠近几分,又吸鼻子嗅。
黑暗里,近在咫尺的地方,那个人笑了,“闻到什么了?”
一听这声音,圆天就知道是谁了,前男友!
不过想想也是,纵观来到这里的所有人,哪个能如此不知廉耻的跑到她床上来,她大侄儿都不敢。
唯一敢的,也就是这曾经和她有过不可描述之事的前男友了!
“速速离开,本山人要坐忘了。”她也没觉得怎样,就是烦,主要打扰了她清早坐忘嘛。
邺无渊倒是没动,主要是她此时的样子实在娇憨。原本昨晚忽然间就趴在他怀里不动了,他也十分担心,可这会儿瞧她,应当是没事了。
他动也不动,黑乎乎的又看不见他什么样子,本就延误了坐忘的时辰,她索性也不和他争执了。
她现在的确还未得道,若得道,就他这等死皮赖脸的凡人,非得把他扔到丹炉里炼成丹药不可。
起身,盘膝而坐,双臂在身前画了个大圈儿,最后内向交叠于腿上,眼睛也随之合上了。
她做这一切相当之熟练,而且,真真一下子就变了。
这房间里暗无光辉,可她却好似自带光芒,没人知道真正的仙人是什么样子。可邺无渊此时看着她,觉得她就和观里壁画上那些腾云驾雾的小道仙儿没什么区别。
离境坐忘,清静无为,她进入状态很快,呼吸均匀而绵长,行气吐纳,她做的十分好。
邺无渊还是之前那个姿势,那样看着她,他瞧着也进入了某种状态,着迷了一般。
逐渐的,天色转亮了,幽暗的光顺着窗子投进来。
躺在床边的人大半悬空在外,堪堪只沾着一点边儿,但他是真稳。
而盘膝坐在床上的人,白皙而娇嫩,灰色的道袍也掩不住她的明媚娇柔。
时辰到了,那坐忘的人呼吸一变,几个吞吐间,她双手分开,之后反方向的在身前又画了个圈儿,重新落于腿上,睁开了眼睛。
黑白分明的眼睛很亮,她明显一身轻松,离境坐忘,于她来说,是一种调整自己的方式。
睁开眼睛,自然看到了那还躺在她眼前的前男友,她也没理会,只是从衣领里抽出一个黑绳,绳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细长瓷瓶。
打开,倒出两粒丹药,扔进了嘴里。
“你服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