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黑暗,许是酒意,许是她此时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的双手。
大概有千万种理由吧,邺无渊圈在她后背的双臂,收紧。
迫使阮泱泱也不得不又向前挪腾了下,一瞬时,她觉得喘不过气了。
太昏暗了,她也看不见他的眼睛,更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却知道他能够紧紧的锁着她,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
黑暗带来的压迫感,根本就不及他,他的压迫感更重,让她连呼吸都停了。
那一瞬间,她有点儿明白他要做什么。在脑子里头快速的设立了多种呵斥制止他的话,但哪一句好似都不合适。
她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周遭的声音也全都听不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邺无渊的呼吸上,他呼吸好重,自己的耳膜像是被什么砂纸在磨砺一样。
好似感觉和他僵持了许久,但实际上,也就几个呼吸之间。
放置在她后背的一只手挪到她后脑掌住,压向自己,他也在同时刻低头,不顾她的抗拒,严丝合缝的罩住了她的唇。
阮泱泱从来没有这般奋力挣扎过,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扔到了岸上的鱼,失去了水,她拼死折腾啊,奈何无济于事。
她这条鱼不止干涸的缺水,甚至连想试试人类的呼吸都不行了
这王八蛋,真啃啊!
越挣扎越疼,从头到脚都在疼,为了自己生命安全,她还是不挣扎的好。
索性不动,任由他跟个小野兽似得。
如此近的距离,不止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他的心跳声。这人英武,心跳声也格外的响亮,堪比他此时粗重的呼吸。
一动不动,她也算是把自己当成工具人。
逐渐的,那个失控的人的确是平静了下来,却没有撤开,只是贴着她的口鼻,任凭呼吸依旧杂乱无章。
他睁开了眼睛在看她,她却是闭着眼睛,小小的呼吸,睫毛也在跟着颤动不止。
娇软而柔嫩,这就是她,从头到脚,皆是如此。
掌在她后脑的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侧颈上,拇指沿着她的脸颊游移,邺无渊仍旧贴着她的唇峰,“你就不能回应我一下么?”
他那么小声的说,声线有些哑,听着又有点儿低声下气的。
她不会,回应个屁!
当然了,她可能也是忘了,在幻境梦游时,怎样对待那鸭鸭的,咋个不会。
她不吱声,还闭着眼睛,在邺无渊看来,就是不想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