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待着了。谁知道这么大的雨会不会把窗子给敲碎了,坐在窗边岂不遭殃。
听着雨,这么大的阵仗,如此震撼之声,后来就开始响起雷声了。
真是急啊!可越是这样急,就越让人佩服这湘南的城建,配合其地势气候等等条件,古人智慧相当了得。
脑子里头东一下西一下的想着不相干的事情,耳朵里听着雨声,房间里没人说话,灯火幽幽,无处不是嘈杂的寂静。
那两个丫头就那么趴在桌子上打起了酣,阮泱泱看到了,只觉得神奇,这么大的雨声,房顶都要被敲碎了一样,居然也睡得着。
不过,她接下来也真没有笑那两个丫头的立场,因为她眼睛也闭上了。
本想只是让眼睛休息一下,奈何没过多久,就也睡着了。
这雨真是大,风也大,这三生馆内挂着的不少灯笼都被吹熄了。小院儿里原本是明亮的,可很快就暗了下来。由此就衬得关着的窗户里泄出来的光晕也幽幽的,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
也不知过去多久,一行人真的是冒着大雨忽然出现在院子里,值守的亲卫跳出来,同时也透过雨幕看到了进来的人是谁。
真真是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并且雨水之中,散发着一股不可掩饰的血腥之气,这分明就是刚刚经过了残酷的厮杀,那股味儿再多的雨水也冲刷不走。
进了房间,暖意袭来,雨水沿着额头往下流,虽是流过了眼睛,但也并不阻碍视线。
这房间里太静了,进来的人也自动的收敛了一切,尽力无声。
随着向前走,雨水从袍子下摆还有靴子上落下来,留下了一串行走的痕迹。
邺无渊的脸刚硬而无温,眼下他就是那已出鞘了的剑,并且,绝对见过血了。
一直走到那偌大的软榻前,停下了脚步,榻上的桌子,正摆着那束阮泱泱之前精心做好的花束。
它摆在这里,好像是特意为了迎接他回来一样。
垂眸看着,水滴顺着他下巴滑落。下巴是冷硬的,那水滴却是柔软的,落在了他拿起的花束上,瞬间消失无踪。
血腥之气,被这花束的柔艳一点点的驱散,他原本刚毅,却真真的逐渐温和。
随着进来的人简单的打点了下,之后就又出去了,各自休息,因为疲乏至极。
从始至终,没人说过话,若不是满地的雨水痕迹,还真看不出刚刚屋子里进来了那么多人。
将那束花重新放在了桌子上,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