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眸不断在他身上打量。
“从西郊回来,途中落雨,有一段马车进不去,步行了。”
秦乐还想说什么,方才一言不发的男子却忽然从宽袖中伸出手,虚拦了一下。
那北平候说:“乐儿,走吧。”
而北平候那空灵得犹如山间水击打清泉般,又夹杂着一丝幽冷,丝丝缕缕都要将他包围的声音,另他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秦乐瘪瘪嘴,到底不敢违背男子的话,瞪了蒋忠榕一眼就进去了。
北平候伸手,身边的小厮有眼力见的捡起地上的手帕,递到北平候手上。
仅仅扫了一眼那手帕,就伸手递给了蒋忠榕。
蒋忠榕摊开手心,边道:“谢谢。”
而后手心就传来温凉的触感,是北平候放的时候,指尖无意间淡淡擦过他的掌心,虽然只一瞬便收了回来,但还是惹得他一阵颤栗。
“多,多谢。”
北平候隔着透白的面纱看他:“无妨。”
说完便走了进去。
蒋忠榕甚是无奈,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脑子有病,同样是男儿身,有什么好在意的,怎么自己对北平候的反应这么大,实在怪哉。
百思不得其解了会,雨总算停了。
他迈开步子朝着前面走了两步,也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到一束目光直白的打在自己身上,连忙抬头寻是谁。
醉仙楼二层,那是一个只有屋檐遮顶的小包厢,面朝闹市,不通达各个包间,是醉仙楼最平静的地方。
蒋忠榕抬起头的一瞬,越过间隙相等的木栏,和北平候对上眼。
此时他已经褪去面纱,留下一双清澈眼眸,干干净净的像一个少年。
其他的蒋忠榕没仔细看,只记得那一双眼,冰润如玉,如果能够浅尝辄止,想必也是一番好滋味。
察觉到自己心思,实在令人惶恐,回过神来,蒋忠榕已经一头撞在街边卖篦头油的小摊贩上,那刚盛起来的被洒出来,小贩哎呦一声,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蒋忠榕颇为尴尬,也来不及再抬头看那北平候的神色,从腰包里掏出银元,丢在桌上跑了。
后来挽月听说了这件事,喜形于色的笑了:“所以在那日以后,你心里总是想起他?”
蒋忠榕年少不知情之深浅,茫然的点了点头:“是,这北平候究竟是谁?我怎么总觉得他的封号耳熟的很。”
挽月看向他:“你听说过开国功臣秦寂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