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脚刚落地,还没有站稳就被一股大力掀得连连后退,敢这么嚣张和肆无忌惮的,也就只有蒋笑笑一人了。
果不其然,那红衣少女气得眼角都泛起了粉色,月光下隐隐泛着幽冷:“闻挽月,你好大的胆子,你敢算计我。”
挽月了然,薛婉是聪明人,当时没想到,现在回过神来大抵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蒋笑笑。”蒋忠榕声音低沉吐出一句话:“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哥,是她居心叵测,故意陷害我娘。”
蒋忠榕看薛婉母女两不爽也不是一日两日,此刻看到挽月被打,忍得额头青筋都跳起,要不是良好的修养让他从来不打女人,此刻真想上去。
所以即便不说什么,也把挽月拦在身后,保护的意思十分明显。
挽月抬手蹭了蹭脸颊,似乎没有打实,只是掌风划得她脸颊疼,便舔了舔嘴,欣然一笑:“小姐怎么过来了。”
蒋笑笑恶狠狠的盯着她:“当然是来打你这个贱人,为什么害我娘,我娘说那东西肯定是你涂上去的。”
“什么东西?”
“当然是那铅白。”
挽月讶异道:“我虽没有做过,可也实在好奇小姐为何觉得是我,我与大夫人和兰姨娘皆无冤无仇,不仅如此,那东西是混进染料里用作画画用的,莫不是小姐觉得那副画是我作的?”
蒋笑笑被噎了一下,脸上青白交错,愣是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可是娘说……”
“那你听她的话去吧。”
蒋忠榕打断她的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拉着挽月走了。
蒋笑笑气得在后面跳脚,可是也无人知道了。
回到院子,蒋忠榕从床底下翻出了一堆药,给她涂抹。
不过遭到了她的嫌弃:“你会不会呀,我怎么觉得不是这个?”
“少废话,我以前受过的伤还会少吗?都是我自己上药,不过那个女人居然敢打你。”
说着,蒋忠榕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亏是一闪而过,挽月即便看到了,也没有去深究,而是道:“就是大小姐脾气,也不是很疼,总归这件事成功了,无论如何你爹心里一定会有些想法,我们需要的是时间,你认真学习那些前人之道,总归对做生意有用。”
蒋忠榕听她话里有别的意思,问道:“你这几天要出去?”
“正值开春之际,玉罗阁忙死了,海棠姐需要人手,我就打算去帮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