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更半夜的,谁人会来,挽月不过来了一日,便摸清了府上的人对蒋忠榕的态度,虽没有明着面的挤兑,可大多视而不见,不加理睬。
两人对视一眼,蒋忠榕走过去打开门。
却见一团鲜艳的鹅黄色迅速奔了进来,挽月错愕,就见是绑着两个小丸子的蒋笑笑,一张纯洁无瑕的脸此时布满的阴霾。
“蒋忠榕。”
蒋忠榕显然不想搭理她,也对她这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视而不见,清清冷冷道:“现在已经戌时,你若没什么事,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不是我该待的地方,那是谁该待的地方?”蒋笑笑玉手一指,对着挽月的笔尖:“她吗?”
顺着手指,她看到挽月身上那件蒋忠榕常穿的风衣,一股醋意横生,气鼓鼓的跑去推了挽月一下:“你是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在这里。”
意外总是来的如此惊喜,蒋忠榕和挽月皆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蒋笑笑推得后腰撞在窗台上,力道还不轻。
“你发什么疯。”蒋忠榕显少在蒋府露情绪,此刻却因为这变故眉尾都吊了起来,眼底的熊熊怒火带着几丝阴郁,叫人看着心惊:“蒋笑笑,你大晚上有什么问题,跑来我这里乱咬人,给我出去。”
蒋笑笑被他吓得瑟缩了下,抖着肩膀,也不知是不是被气得:“如,如何,你现在连个外人都偏袒多于我。”
“是你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又怎么了?哥哥不要忘了,就是因为你推我,才被关在柴房里面壁思过的两日,你以为爹爹在意吗?他压根不知道,还以为你跑出去哪儿玩了没有回来!”
听听这话,多让人牙痒痒。
挽月想到一个屁大点的孩子都敢对蒋忠榕指手画脚,啧了声:“那又如何,你以为有我在小榕还会被关起来吗?”
蒋笑笑微微诧异,侧头看她:“你,你……”
“告诉你,小孩子家家一点礼貌都没有,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你年纪也不小了,知书达礼的礼字是被学堂先生吃了还是你自己吃了?还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懂不懂,如今都什么时辰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直接闯一个男子房间合适吗?”
挽月算起来,风花雪月,争名夺利的事看过不少,又怎么会奈何不了一个小孩子。
果不其然,蒋笑笑一张小脸瞬间没了血色,还是开口狡辩道:“他是我哥哥,又不是外人。”
“哎呦喂。”挽月笑得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