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老头,今天村东头许寡妇的身体不舒服,让你去瞧瞧,你可要注意好了,别把持不住乱来,坏了人许寡妇的名声。”
清晨,东方刚刚出现第一抹鱼肚白,楚玄默便熬好了粥,开始喊老头起床。
“这老头昨晚醉的跟鬼一样的,今天都这会了还不醒.真是懒得可以”。嘴上嘀嘀咕咕,但也没忘了把昨天吃完后仅剩的野兔肉夹到老头碗里。
“臭小子瞎吵吵什么呢,老头子的美容觉都让你打搅了。”薛老头揉着双眼,对于这小子打搅到自己的春梦十分不满,也是,春梦被扰,换谁都不会高兴,老头也不洗漱,一屁股坐在桌子前就开始狼吞虎咽,只有在筷子碰到那块兔肉时迟疑了一下,微微皱眉,但也没矫情,三两口便将其消灭。
“老头啊,你说是不是该给我找个赚钱门路啊,这家里米缸都见底了,咱一大老爷们也不能靠你养活着不是,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着啥法子,你那有没有认识的啥酒肆店铺之类的,咱去当个店小二也比在这混吃等死强啊”。
“放屁,臭小子,去当小二看人脸色哪有给老头子我当学徒来的舒坦”,薛老头骂骂咧咧地道:“你今天去给我把那地里的草拔干净去,要是让我看见一根草,老头子我回来剥了你的皮。”
“切,竟然让本天才去干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楚玄默翻个白眼,两口刨完自己的饭,看着马上要吹胡子瞪眼的老头,迅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当然也没忘了给老头再盛一碗,然后收拾了碗筷就去拔草了。
这种活对于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他而言实在是轻而易举,不到两个时辰便收拾完了老头的那块小破田,甚至还顺带给松了松土。回到家没见到薛老头,应该是去给许寡妇看病去了。
“没想到本天才也有为钱所困的时候”,楚玄默躺在自己的破木板床上,只觉得无力吐槽,他早上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薛老头挣的钱养活他自己已是极限,养两个人显然是捉襟见肘,他说好听点是在这当学徒,但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在蹭饭吃,薛老头嘴巴又叼,向来无酒不欢,哪怕隔三差五自己能去逮只野鸡野兔啥的,长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还有那几个猎户的救命之恩,虽然嘴上不提但也不可能真的不报啊。可怜我们的楚大天才此刻龙困浅滩,纵有万般才能也是难以施展,他也清楚薛老头其实不愿意自己离开他身边,毕竟他年纪大了,随时都可能走掉,万一到时候连个抬棺材的人都没有,那可就真是白瞎了这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