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着一张大嘴,露出黄色的大牙,「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我生怕越来越多的人出来看热闹,急忙把他往屋里拽。
「真的,你快进来吧。」
中年汉子这才闭上他露出小舌的嘴巴,拿起自己破破烂烂的帽子,跟我进来。.
小黑鸟见有生人来,也不像之前那么病恹恹了,从里屋里一个俯冲过来落在我肩膀上。
张着嘴巴冲着中年汉子叫,我拍了拍它的脑袋。
中年汉子被猛然吓了一跳,「我的天哪,哪来这么大的大黑鸟。」
「我在我们村里,还真没见过呢。」
小黑鸟听了颇有人性的翻了个白眼。
等到了屋里,我给中年汉子扯了张椅子,自己又摇着蒲扇窝在凉椅上,无精打采的让他喝水。
中年汉子告诉我,他叫周金宝,来自西南一座深山里。
山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爷爷去了哪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竟然认识这么偏远地区的人。
周金宝坐下后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小黑鸟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又跑到一边儿呆着了。
「周先生,你别着急,慢慢说。」
周金宝脸色一红,「小师傅,你可别叫我周先生,我就是个山里打柴的,可担不起这么个文绉绉的名号。」
我被逗笑了,「行,周大叔,我知道了。」
「你说这次来是因为什么吧。」
周金宝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二十岁的儿子,媳妇在我儿子很小的就过世了。」
我问道,「之后你就没再新娶吗?」
「没有,当初是因为家里穷,我媳妇也是为了给孩子多赚点钱,才会和村里的人上山采摘,补贴家用,谁知道被野兽咬死了。」
「我也不想别的,一心把我儿子拉扯大就行,这些年也不想对不起她,就一直是我们爷俩儿过。」
我瞥了瞥周金宝身上的补丁,怪不得针脚粗糙,歪歪扭扭,一看就不会什么针线活儿。
周金宝还在娓娓道来,满脸怀念之色,「一晃快二十年了,我一直和我的儿子周川一起,那小子从小就懂事,我们生活虽然清苦了点,但是也都过得去。」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周金宝,他身上的衣服除了刚才倒在地上时候沾上的脏污,虽然都洗的发白了,但是也干干净净。
周金宝叹了口气,「我儿子眼瞅着就二十岁了,年前的时候我就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