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走廊上响起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步履缓慢,门口光线一暗,一个男人停在门口,敲了敲门,气息微弱,「张教授,我把这周的上课材料给您拿过来了。」
我抬头看向男人,有些蒙了,一时间大脑短路。
面前的男人大约三十岁,身材瘦弱,脸色苍白,两颊消瘦,形容枯槁,头上油的苍蝇站上去都要打滑。
男人印堂发黑,身边黑气缭绕,尤其是在肩膀以上,黑气浓厚到几乎要把他完全包裹住,这说明他很快就要有血光之灾。
他或许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祈福道具,像什么佛牌、护身符、手串,不用神力都能感受到不少物件里面蕴含着几丝祝福之力,肯定是专门找大师开过光。.
身上的挂件走起路来琳琅满目,他恨不得把所有能搜集来辟邪的东西都挂在身上,但是即便是这样,好像丝毫没有消除他内心的恐惧,脸上时刻挂着惊慌的眼神。
更奇怪的是,他的脖子上也和张启明一样缠着丝巾!
看到我时,男人愣了一下,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慌张地看向张启明说:「原来您有客人,那就打扰了,我把资料放下就走。」
我猛地扭头看向张启明,这么明显的事情,瞎子也能知道,张启明不可能没发现这事。
我再三问过他,结果他还是没说实话,没想到还是又被人骗了。
想到这里,我内心闪过被人欺骗的窝火感觉,面上也带了几分怒色。
张启明在男人一露面的时候就惊慌失措,避开我的眼神,赶紧冲门口的男人招招手:
「你先进来吧,这是李先生,我们有些事要谈,你把东西放下就赶快走吧。」
张启明不敢看我的眼神,指了指男人,向我介绍,「李先生,这是我的助教陈清河。」
我目光复杂的朝陈清河点了点头,陈清河的情况显然比张启明要严重很多,发生的时间应该也比张启明早。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张启明是同样的原因,而且两个人明显都知道对方的身上也出现了怪事,却一直拖到现在才想去找人帮忙。
凑近了看,陈清河脖子上的丝巾血渍斑斑,丝巾的边缘已经有些嵌入了血肉之中,表面隐隐散发着臭味,像是好久没有清理过。
陈清河行动僵硬的把手中的一沓资料递给了张启明,起身的时候脑袋晃了晃,仿佛脖子不堪其重。
即便是这样,陈清河也不敢碰一下脖子,像是在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