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热的面色潮红,鼻翼扇动,鬓边的汗水不住的流淌,丝巾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脖子上。
即使已经热成这副模样了,他也只是解开了西装的扣子,用手作扇朝自己忽闪几下,脖子上的丝巾仍然系得紧紧的。
额头上的汗水滴到到睫毛上,辣得他睁不开眼,眯着眼睛往门里看。
我叫他进来,「你先进来吧,屋里说。」
男人这才跨过门槛,他走路的时候很奇怪。
眼睛平视着前方,手脚并没有什么残缺,但是整个人走路僵硬,放不开手脚。
肩膀固定,脖子上的脑袋一动也不敢动,仿佛脑袋上顶着个易碎的瓷器。
走路的时候还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脖子,扶扶脑袋,一幅生怕脑袋掉下来的样子,真是奇怪。
进到屋里后,男人目不斜视,小心扶着脑袋,直直的坐下,我给他端了一杯凉水,他喝下之后,用手帕擦擦额角的汗,才终于有点缓过来的样子。
我倚靠在椅子后背上,像一只没有骨头的猫,「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转了转眼睛,小心的看看周围,开口道,「之前住在这里的老先生呢?我找他老人家有些事。」
我懒洋洋的支着胳膊肘,手撑着下巴,「那是我爷爷,他现在回老家养老去了,我是他的孙子李天赐,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面前的男人有些措不及防,看着我道,「可是,我这件事真的很紧急,这可怎么办啊。」
我扫了他一眼,「我可以处理,你快说吧。」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吧,李先生。」
「我叫张启明,今年四十九岁,是本市一所大学的教授,说出来不怕您笑话。」
「前几天我下班去了个酒吧放松一下,碰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走路风骚,一直在吧台那边用眼神勾引我。我看她站在那儿很长时间,就过去想花点钱让她陪我晚上说说话。」
我心里直发笑,说话倒是会掩人耳目,还当我什么都不懂呢,我嗤笑道:「不就是想一夜情吗,您说得倒好听。」
张启明面皮一僵,「你说的当然也对,说实话,当时我也有点喝醉了,不然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的。」
「我看她在那边站着挺累的,所以就想好心给她钱服务我一晚上,谁知道那个女人开口说要我的脑袋。」
「然后呢?」
「我当时喝蒙了,也没在意,还以为她在说笑,之后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