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娓娓解释道:“尸体腐烂产生养分,其中阴气更能滋养松柏生长,因此茁壮成长的树木下,必定埋藏着尸骨……”
前方隐约有汽笛声,我赶忙噤声,并朝着墨如初比了个嘘的手势,站在了下山的公路旁。
没过多会儿,一辆皮卡车就由远及近,缓缓向着青柏山而来。
车子一闪而过,见我还在原地愣神,墨如初拍了下我的肩膀,“兄弟,咱走不?”
“不走,跟上去!”
来不及多做解释,我和墨如初便沿着车子行驶的方向,再度向深林深处走去……
在皮卡车行驶过我眼前的刹那,我看到了开车的人,正是刘思远!
三更半夜,刘思远跑到青柏山干什么!?
皮卡车的轮胎装了履带,刘思远轻车熟路的一脚油门越过路缘石的阻拦,直接开入了山林中,一路七弯八拐的向前。
由于在森林中,车速很慢,我和墨如初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并不算吃力。
绕到青柏山的后山,车子嘎吱一声停下,我和墨如初也站定了身姿。
刘思远戴着斗笠下车,拿着个夜视望远镜,警惕的四下张望确定没人,这才从皮卡车的后车厢里,拿出一把崭新的铁锹。
已经年过五十岁的刘思远,抡动铁锹显得格外吃力,还好今天下雨泥土松软,他挖土还算比较容易。
墨如初压低声音问:“兄弟,这老家伙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慢慢看。”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刘思远才刨出个长方形像是入殓的坑,随后坐在坑洞边,气喘吁吁着休息。
又大概过去十多分钟,刘思远这才缓缓起身,到了车子的后备箱位置,吭哧吭哧一点点的从里头挪下个石碑。
刘思远把石碑三步一挪,两步一歇,总算是弄到了坟坑旁边。
随后,他又挖了个小坑,将石碑竖起放入坑中,将土填好塞上石块,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刘思远重新上车,把车头掉了个缓缓离去……
“兄弟,追不?”
我摆了摆手,“随他去吧。”
我来到刘思远挖坑的位置,发现坟坑空空如也,而石碑上赫然写着——刘山梅之墓
刘山梅……这名字我总觉得耳熟,琢磨了一会儿才想起,刘思远十三岁的女儿,可不就叫刘山梅!
三年前,刘山梅生了怪病,并没有在任何一家医院留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