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肆虐的中年男人,我心中感慨良多。
他代表的,并非是肆意林虐的饿鬼那么简单,而是雾都历史遗留下的疮疤。
每条街区的人们,都曾自相残杀过,和平年代的一笔笔血债,就像是木桩上的钉痕。
钉子虽然拔下,但丑陋的痕迹,却深深铭刻在上头。
我能用咒法将饿鬼收服,可是心理上的创痕,只能让他们慢慢平复……
等流民遣散得差不多时,我第一次尝试放开身体,吸纳天地间的阴煞之力,在掌心凝结密密麻麻咒文。
咒文凝聚在一处,化作一道光罩,环绕在饿鬼脖颈的位置。
起初饿鬼并没有在意,可等脖颈上咒文越缩越小,等饿鬼发现此物对自己有威胁时,蹲下身子抓着颈圈,发疯似的满地打滚,却怎么也扯不下。
有时候,魔族的咒法克制魔族,要比道法好用得多。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饿鬼的身形被迫越缩越小,终而仰头嘶吼,化作一团阴气消失在天地之间。
戴天晴拎着游熙宝剑,气喘吁吁的到我身前,发丝凌乱浑身狼狈,好在没受什么伤。
此时只剩我们两人,我终于有机会询问道:“上次去肃清者联盟西川总部,李拂晓将你放过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戴天晴美眸泛冷,“李拂晓根本没打算放过我,当初对付我时,他仅用了三招。”
“第一招,仅凭剑意,便夺走我手中的游熙宝剑。”
“第二招,一剑逼得我战力尽失,问我愿不愿意认罪伏法。”
我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你怎么化解的?”
戴天晴冷哼一声,“我直接骂了他一句,他提剑要要杀手,且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即使戴天晴好端端的站在我身前,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我仍然忍不住揪心。
“你又是怎么逃脱的!?”
提及此处,戴天晴仍心有余悸的道:“当初,李拂晓的剑刃,离我的喉咙只有毫厘之差,忽然就停住了。”
“我能笃定,李拂晓是想要我的命,因为他的手在颤抖,想要把刀从我脖颈上按下去!”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阻挡住了李拂晓的行动,以至于他双手颤抖,仍然无法将剑锋挪移寸毫。”
“在西川海平面上,缓缓飘掠来一个人影,是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
“灰袍老人从出现的一刻开始,李拂晓就再也没有动弹过。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