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点头后,我这才关上房门,并默念:祖师藏吾身之法,中起门钉甲胄……
我所诵唱的,是鲁班书中的偏门秘法,一旦从门外念咒,这扇门便水火不侵,锁如金石般坚硬。
除非里面的人主动打开,否则旁人难以进入。
有了这道咒决,至少能保证陈莉的安全……
没过多会儿,一个身材干瘦,秃顶白胡子老头,穿着个貂皮袄,脸色通红晃晃悠悠的进门门,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阿卜杜勒的尸体,就摆放在堂屋中央,穿着寿衣,脸色惨白的躺着。
白西丁蹲在尸体边,眼眶有些泛红的问:“我大侄子是怎么死的?”
我心头一沉,生怕阿卜杜勒说走了嘴。
还好,阿卜杜勒眼珠咕噜一转,便装作悲戚模样,“好像是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出去撒尿的时候摔在沙地里,被风沙掩埋半截身子,活活冻死憋死的。”
马利克浑身鲜血失去了三分之一,铁青僵硬的模样,倒真像是冻死。
由于我们事先换了衣服,马利克脖颈上伤口被遮住,因此白西丁并未怀疑。
流出几滴眼泪后,白西丁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恶心的粘痰在地上,而后搓了搓手,“天葬的规矩,你该懂吧。”
“当然懂得!”
阿卜杜勒忙不迭从兜里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沙金,塞进了白西丁的手里。
白西丁掂了掂分量,满意的将沙金揣进兜里,这才说道:“天葬有规矩,必须家里的一个男性亲属跟着。”
“可怜马利克父母死的早,又没落下男丁。你也算马利克的远房表亲,就跟着我一起吧。”
阿卜杜勒赶忙询问:“长老,我这有两个来旅游的朋友,一直想目睹咱们鸣沙镇的天葬,您看能不能……”
“混蛋!”
白西丁忽然瞪圆了眼睛,愠怒声道:“你忘了上次镇子上人集体出逃,我们受到的天罚了吗?”
“天葬只有镇子的长老,和死者家主能够观看,是传承了几百年的规矩!”
“上次就因为镇上有人被买通,带了什么科考队上山,结果把食阴之神的雕像偷走!”
“之后就降下了风沙!沙尘暴把仅剩的一半绿洲全部吞了去,去鸣沙山的路标全被风沙被掩埋!”
“现在整个镇子,除了我以外,谁也找不到鸣沙山的位置!”
“食阴之神为什么降下这场风沙,就是不想陌生人过去,难道你连这点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