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出老狐狸眼里别样的意思，试探地问道：“怎样才能让陆伯父同意两家合作呢？”
陆丰渊抿嘴一笑，又为他分了一杯茶，这次没等凉透就递到他手上：“我就说言玦是个聪明孩子。伯父我商场濡染那么多年，岁数大了，对名利权已经没什么兴趣。就愁三个儿子的终身大事。”
话听到这顾言玦脸色微变，不语。
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顿了顿，陆丰渊提出条件：”你把林慎让出来，我陆家就分三成的市场份额给你。”
顾言玦抬起浅棕色眼眸，依旧不语。
陆丰渊继续道：“尽管林小姐说她没有男朋友，但你们俩的事，逃不过我的眼睛。说实话，我挺看重她的。她家世好，教养好，最主要是难得温栗看得中。”
他边说着边将他之前拿在手里的纸放上桌面。
顾言玦睇了一眼，不用看仔细里面的内容，光是上面印着林慎护照的照片，他也知道陆丰渊应该是动用关系去意大利领事馆查了林慎的资料。
陆丰渊起身踱步到木栅窗台前，拿起烟斗放了烟丝点燃，吸了两口，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和钱家千金联姻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人别老吃着碗里的还惦念着锅里的。既然你一直不愿意承认林慎的名分，看来还是有心钱家的事。放了她，她值得更好的归宿。”
烟雾飘散到顾言玦的鼻下，勾起了他的烟瘾。手都摸到兜里的烟盒，捏了捏还是没有拿出来。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陆伯父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的。”
此时正好佣人来请开宴用膳。
二人沉默相视一笑。
各有各的意味。
进入宴会厅时，林慎与陆温栗正在四手联弹李斯特的《钟》，陆家另外两个儿子在旁有说有笑的欣赏。
管家想去通报老爷到了要开席，被陆丰渊阻止。
所有人都静静站着等他们弹完。
一曲结束，陆丰渊带头鼓掌。
林慎弹完起身谢礼。
回头看见顾言玦，想向他跑去。却被他用眼神喝止在半路，乖乖被陆温栗拖去餐桌坐下。
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林慎没觉得顾言玦有什么异样，便安心吃饭聊天。
陆温栗突然提道：“慎慎，明天我在连城有一场小型粉丝音乐会，你有空过来听听吗？”
林慎先是看向顾言玦，他眼神不冷不热，意味不明。又飘向陆丰渊，满眼的殷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