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支烟。”顾言玦举了举手里那支还未被点燃的皱巴巴的烟。
安笙一脸讪笑,从来我行我素的顾言玦竟然还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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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林慎才转醒。
尽管阳光透过白纱窗帘才打在她脸上,可还是引起了她眼睛的不适,想抬抬手遮挡光线,未料又引得手上一阵刺痛。
“不要动,你正在打点滴。”顾言玦有些沙哑的声音及时响起。
很快人就走向落地窗边将窗帘展开一半。
林慎转着头勉强看清楚身处的环境。
所有的记忆在停电后戛然而止。
“你晕过去了。现在在医院。”省得她动脑子想,顾言玦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她轻轻哦了一声,声音里还打着颤。
昨晚她是吓傻了,尽管最后顾言玦放弃,但那样的记忆会在他靠近时,时不时地跳出来。
紧接着她的话,顾言玦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昨晚抱歉了。”
他会道歉,是林慎从没有想过的事。
她肿出欧式双眼皮的大眼盯着在落地窗边逆光而站的顾言玦。
黑衬衫显得他的皮肤特别白皙,俊美紧致的脸透露出淡淡的憔悴。
至始至终林慎都没有认为过他是坏人。
“看够了没?”
他浅棕色的瞳仁回看时,林慎又胆小地避开,为缓解尴尬,喃喃道:“我有些渴。”
本以为他会叫护士来,这样就不用独处。
没想他倒了水,揽起自己半身,让自己的身体斜倚靠在他的胸膛上,亲自喂她。
林慎没敢拒绝。
但顾言玦揽着她肩膀的手无意间碰触到了她的淤青,疼得她下意识地想逃开他的怀抱。
这样的举动让顾言玦误以为她还在耿耿于怀昨晚的事,但他已经低头道歉了。
谁能让他说出抱歉二字。
林慎感觉到他的手紧了许多,只能老实地伸手握住玻璃杯。
顾言玦也没松手,指尖交叠处流动着微微的热力。
偏巧查房的安笙进来看见这亲密的一幕,又是讪笑道:“我这的床可都是可以自动升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