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家里的第二天,朱算命来到了酒馆,时启好奇地问道:“朱老爷,到欧阳大人府上吃过了山珍海味,再吃我们小酒馆的菜还习惯吗?”朱算命说:“人家那阵势,真的描述不出来,就算你是读了十年的书,也不能尽说那种繁华,我坐在欧阳大人的边上,身上的汗都出来了,他身边不是巨富就是大吏。那菜不要说我们没有见过,就是我见了也要看人家怎样吃才知道如何下嘴,生怕弄出笑话。”
酒馆的生意本来就不错,朱算命又是在人最多的时候出现的,他身边一会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酒也不喝了,听朱算命讲他的见闻。以他的一肚瞎话,配合大多数人没有机会亲临的无知,朱算命十分得意地将他进巡抚府的过程夸张了十倍,当然不提他在正吃的途中让人家带离了主要席位。
本来欧阳巡抚的宴席己经十分奢侈了,让朱算命的一渲染,大家对豪门的情况只有流口水。他们听着朱财主讲述有的也没有到嘴的那些食品的味道,幻想着有一天也能娶一个大户人家的丫头,可以不白活此一生。姜香莲问道:“真的有他说的那样好吗?欧阳相府的丫头是不是和你们考功名一样要考试?”
时启向她看看后问道:“怎么?听动心了?也想去?不知道侯门深似海?不用考试,只要长相过得去,家人舍得就能去,你要想去,我可帮你送过去,你这相貌一准没有问题。”他告诉姜香莲,进了府里当丫头,就是主子的一块抹布,和酒馆的抹布一样,哪里都能擦,破了就扔掉,能碰巧给朱算命的这样当夫人的就算是好命了。
姜香莲说:“听他讲的,侯门真好,没有机会罢了,有机会出来,就是个至少朱算命的这样一方财主的夫人,比我们这些在小家小院长大的,一辈子不可能有机会的好多了。”时启问道:“那你为何不留在胡左程家?我要是知道你有这个想法,当初就不该带你出来。”时启显然不太高兴,姜香莲说:“我也就是感慨一下,道真师傅说你以后也能中举,我说不定是个夫人的命,不比做丫头好多了,现在说句好话还不行啊,真小气。”姜香莲想引时启笑笑,他只是向她看看,笑不出来,那个正在描述的地方,是他师傅道真以前的家。
朱算命一边比划,有时也会偷眼看看柜台后面的姜香莲,有了那晚的他家书房留言,他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想姜香莲的事。他明白,那一斗一滴不洒上了院墙的墨盒,不是一个普通武林人可以做到的,那是示威,他向姜南山看看,真的一点发现不了,没有多少精气神似的,居然有一身不外露的功夫,真人不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