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弛听说接来了南山后,他准备晚上再见面,一天他的心都不静,本以为自己道行己高,身无杂念了,可事到心头,他才知道自己修行差的太远。不管他怎样念经,他的饭还是比平时少多了,几次冲动想到牛立新家看看,可还是不想让别人发现,熬到了晚上后,道真将姜南山带到了他的面前。
云弛听到过关于南山的近况,可还是出了他的意料,他离家时南山是个上十岁大的孩子,水灵、秀气、肥墩。面前的却是个苍老、干瘪、没有一丝生机、劲头的小老头。云弛的老泪忍不住下来了,他问道:“你还认得我吗?”听到了熟悉的、儿时亲切的声音,姜南山抬起头,他一愣之下问道:“你是?”道真在边上说:“他是你爹,你们好好谈,我到门口给你看着,不让别人打扰。”
从姜南山的嘴中云弛才知道,当年他一走之后,他的夫人带着四个小孩真的是按他的要求去了老家。因为没有他的消息,但关于他得罪当朝权贵的事己经在他的家乡传开,他以前的土地田产在当地官员的怂恿下,交租的人开始只是想少缴,后来居然发展到不缴,再后来,当地的别的大户人家看他们兄弟三个没有长大,就想到霸占。他母亲受不了别人的欺凌,让他这个长子去找以前的故交江南柳家,一来求援,二来可能还会找到他父亲的消息,没有想到,后来就发生了他和道真说过的那一段事情。
云弛请道真给姜南山准备一些水洗洗,他要清静一下,是自己找夫人还是继续让道真去,他现在拿不定主义。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袈裟,回想站一时冲动付出的代价,如果自己不出走,也未必真的到了珠连家人的地步。他少年得志,本想做一番大事,没有想到遇上了变革,他不是保守的人,但不想看到自己治下的百姓受苦。这些年来,受苦的百姓他没有看到多少,现在却发现自己的家人竞有如此不幸的。
打了一夜的坐,第二天,云弛宣布他决定将寺院交由道真临时管理,他己经在林潜寺时间太长,想云游一段时间。他继续化身云游的和尚,带着时启,来到了他的家乡,打听后到了一所破院,这不是当年他建的院落地址。开门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云弛没有认出来,时启问道:“请问这里住着姜府的人吗?”那个人回答道:“没有什么姜府的人,我姓姜,家里己没有隔顿的粮了,你们到别处化缘吧。”
时启问道:“姜北岭你认识吗?”那个人向时启看看,又向云弛看看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北岭干吗?”云弛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认识?他们在哪?”那个人说:“我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