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年的这一疑问，让范贵妃怔了一下，她很快就同意了，命叶晓前去将楚灵唤来。
“楚灵，据本侯所知，”贺永年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楚灵，围着她慢慢地踱着步，一边走一边缓缓问道，“从安妃将莺啼花送给宁乐公主后，你就是从安殿里一直负责着保管莺啼花的人。回答本侯，是与不是？”
“是。侯爷说的正是。”
“你可曾无时无刻不讲莺啼花放在眼皮下，或者随身携带着？是与不是？”
“不是，”楚灵抬头，忙不送地补充道，“奴婢平日里还要负责伺候公主，莺啼花那么宝贵的东西我怎么能够随身携带呢，安妃娘娘说莺啼花只需每日清晨浇一次水，大隶国水土气候十分适宜它的生长，所以无需日日精心养护，奴婢便将莺啼花锁在了箱子中，日日夜夜携带着钥匙。”
“侯爷明鉴，”楚灵深深地叩拜道，“奴婢绝对没有胆子将那莺啼花偷走去陷害公主的心思啊。”
看楚灵这架势，怕是一旦贺永年继续说出怀疑她的话语，楚灵能够立马就撞柱而死以证清白。
“你先起来，”贺永年眸中精光一闪，然后声音依旧冷厉，只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地缓和，他问道，“你再仔细回想一下，还有什么人有机会能够接触到莺啼花。”
楚灵不肯起身，就坚持着那么跪在地上，她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脸上白了几分，闪过一丝慌乱，她自言自语道：“不会是她吧，不可能啊。”
“什么？”
楚灵嘟囔地声音有点儿小，贺永年没有听清楚她口里说的那个人是谁，于是追问道。
“奴婢自从负责保管莺啼花，仅有几次沐浴时会将钥匙解下放在一旁，难道是那时被人——”
“同你一同沐浴的宫女是何人？你快告诉锦昌侯。”
范贵妃一听说楚灵的回忆中似乎出现了新的线索，她急忙起身来到楚灵的面前，然后紧张兮兮地问道。
楚灵的表情十分纠结，她死死地咬唇仿若不敢也不想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口一般。
“快说，你再不说本侯就命人将所有从安殿的宫女都抓起来审问，楚灵，你不要怕，本侯只是需要一个线索，”贺永年恩威并施地劝道，“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你所说出的线索是真是假啊，还需要一定时间去调查查证。相信你也不希望任何一个好人被冤枉吧。”
“楚云，这几日都是楚云同奴婢一同沐浴，兴许只是巧合呢。娘娘，奴婢所言句句都是实话，请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