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辽国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要宁乐公主和亲,但是这天下又有谁人不知朕仅有你一位公主,朕本想精挑细选为你选出这天下最优秀的男子,可是看着你母妃日日落泪,朕──”
“于心不忍,但是你如果下嫁给那贺永年就会不同,”湛嘉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幽幽地,还带着一股莫名地势在必得的眼神,看向湛怡宁,他又继续说道,“锦昌侯护得住你。”
在湛嘉誉看来,贺家世世代代驻守边关,同川辽国每一任可汗都曾经在战场上相遇过,如果湛怡宁下嫁给贺永年,那么川辽国即便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会继续将和亲一事放在嘴边。
他们毕竟对贺这个姓氏有所顾忌。
湛怡宁在心里盘算了许久,如果此时答应嫁给贺永年,那起码距离她及笄还有一年的时间,公主大婚还需要准备长达三年之久,现下不过是为自己增加了一个未婚夫罢了。
也没有少块儿肉。
但是,一旦她继续拒绝下嫁锦昌侯,那等到川辽国使臣进京,她是必定要和亲川辽了。
再三思虑之下,湛怡宁选择两者相害取其轻。
“父皇,儿臣知错。”
湛怡宁恭敬地跪在地上,俯下身体,嘴里平和地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儿臣遵旨。”
湛嘉誉满意了。
作为自己的子女,还是听话比较重要,别的,只需要听从他的安排就好了。
湛嘉誉态度极为亲近温和地说道:“宁乐,朕的这一番苦心你终于懂了。”
湛怡宁表面乖巧,其实内心里早就阴阳怪气他半天了。
懦弱到需要和亲解决事情,心机到想要掌控武将,昏庸到日日被御史弹劾。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湛怡宁对他彻底失望了,她放弃将湛嘉誉掰回正轨的想法,几个皇子又真的靠不住,她的弟弟到底在哪。
湛怡宁即便是心里的想法再多,真的让她主动去摒弃几千年来男尊女卑的传统去做女帝,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作为未婚的男女,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约着一同出门游玩的,湛怡宁在贺永年不折不挠地几次邀请下,终于勉强同意了一次。
贺永年这次约的地方是京郊的马场,湛怡宁骑马的本事不算好,当然也不算差,他这是抓住了湛怡宁想要学骑马的心思,才能够将她这尊佛好不容易请出来。
“能够令公主殿下出个宫门,可真是让臣倍感荣幸啊。”
贺永年见到从轿子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