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怡宁对自己的反应这么剧烈,他看着湛怡宁的一双眼睛都红的不得了,不由得低声安慰道:“我也是刚刚才到家,见你没有回来想来看看你。没成想,刚进来没多久你就回来了,门一开,屋里的灯又灭了。”
误会就是这么奇迹般的造成的。
知道两人都误会了彼此之后,湛怡宁有些不好意思,她抿抿嘴,慢吞吞地从篮子里拿出最后剩下的一盘包子,放到桌面上。
湛怡宁指着尚且温热的包子,故作漠然地说道:“做多了,不是专门给你留的。”
实际上,湛怡宁不知道贺永年会哪天回家,这几天的夜里她都会留下一盘热腾腾的包子带回家,就为了贺永年回来能够尝一尝她所制作的灌汤包。
在她的心里,她更愿意认为这是一种暗戳戳的炫耀。
“你做的?”
贺永年有些吃惊,他记得自己离开家之前,湛怡宁还是一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模样,连馒头都要自己去热,不然她看都不会去看一眼。
“怎么?不服?”
湛怡宁看着贺永年这幅瞧不起自己的模样,扬了扬下巴,骄矜地挑衅道。
“不敢不敢,那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行,就让我来尝一尝我们阿宁姑娘做的灌汤包是什么滋味吧。”
树上的十一:呜呜,我也想吃的,主母给我留一个好不好!
得到了贺永年的肯定之后,湛怡宁的心里就愈发得意了起来,如果不是这个狗男人在场,她可能都会跳起来转圈圈再打几个滚的兴奋。
湛怡宁扬了扬自己精致小巧的下巴,态度十分傲慢地表示道:“喏,就这,我轻轻松松就赚了五两银子,我是不是可以赎身了?”
不过,为什么“赎身”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念出来就奇奇怪怪的,让人怪容易想歪。
“抱歉,”吃过湛怡宁美食的贺永年现下却有点儿不打算放她走了,他舔了舔后槽牙,不好意思地告诉她道,“我大隶国有一条限制就是为了对付像你的奴仆,三个月内不得擅自撕毁条约,而且——”
贺永年拉长声音继续说道:“你确定现在将这五两银子还我,你还能够继续做你的灌汤包?”
湛怡宁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出了真相。
“我知道啊,我就是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个狗——”
哔——
“你这个够意思的公子打算再多收留我一段时间,阿宁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