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湛怡宁你是猪吗,这都几时了,还在睡,别人家的小娘子在辰时都已经去准备午饭了。”
湛怡宁行了一个假模假样的礼节,看都没看贺永年一眼,自顾自地抱着被子打算出去晒一晒,她路过贺永年的时候,凉凉地说道:“是啊,你该准备午饭了!”
贺永年:“?”
贺永年跟在湛怡宁的身后,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说谁准备午饭?本公子没听错吧?你竟然让本公子做饭,我花了五两银子买下你不是为了给你做饭烧水盖房子的!”
他今日有大事要去做,心里想着昨夜湛怡宁睡的有些迟了,这才勉强忍着等到了辰时才来喊她。
没想到,这个姑娘是真能睡啊。
湛怡宁将被子晾晒在一根绳子上,捅了捅耳朵,装作听不明白贺永年在说什么似的,慵懒地回答道:“唔,我昨天不是给了你二十文,还不够吃点肉的吗?”
贺永年哑口无言。
“算了算了,看看你的新屋子去吧,满不满意,不满意——”
“不满意怎么样?”
贺永年的话还没有说完,湛怡宁就连忙追问道。
贺永年翻了一个白眼,十分不符合他读书人的气质,他无语地看着湛怡宁,然后笑笑,虚伪地说道:“不满意也只能够凑合着住。”
湛怡宁鼓了鼓腮帮子,没搭理他,快快乐乐地像是一只花蝴蝶般地冲向了自己的新屋子。
“哇!好宽敞的屋子,没想到你这个狗男人的手艺还算不错。”
跟着湛怡宁走进她房间的贺永年刚迈进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贺永年以为自己刚刚听岔了,疑惑地问道:“什么狗男人?”
狗男人,是在夸他像狗一样听话吗?
不过,为什么湛怡宁的那张嘴说出来什么话,都让他感觉自己在被骂。
湛怡宁立马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谄媚地讨好道:“阿宁这是在夸你能干呢!你这么早起来是有什么事要出门吗?”
湛怡宁急忙转换了一个话题,糟糕,她刚刚一时大意,竟然将自己给贺永年起的外号喊了出来,还好他们迂腐的古人听不懂,还可以蒙混过关。
“嗯,”贺永年站定在窗口边,这是他今日特意早起,从集市上买回的窗户,结实牢固,他检查了几遍确实如同李木匠所说的牢固,才说道,“有些事要进城一趟,大概三五日,这几天你在家好好呆着,别瞎乱跑。”
贺永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