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梦吗？”
甄嘉石的眼睛微微掀开一道缝，语气里带有几分不确定，颤抖着声音问道。
湛怡宁刚要回答“我是”，甄嘉石就费力地咳嗽了两下，打断了她的话。
湛怡宁只好轻轻地将甄嘉石扶了起来，靠在身后的被子上，还抚了抚他的后背，又将一旁的温水端了过来，喂甄嘉石喝了几口。
她静静地等着甄嘉石将水缓慢地咽下之后，才轻声说道：“是我，哥哥。”
甄嘉石的身子僵了一下，柔弱无力的右手想要抚上湛怡宁的脸庞，却在刚刚抬起没有多高距离的时候，又狠狠地垂了下来。
他低下头，想到现在还不如一个残疾的破烂身体，努力忍住那从胸腔里漫上来的思念，尽量用声音冷漠地说道：“你不是走了吗？”
“还回来做什么？”
甄嘉石从未用过如此冷漠且带有几分敌意的声音同自己说过话，湛怡宁知道是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
自己离开的这五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瞬息万变，甄嘉石变了也不怪他，都是命运之神在作弄他们。
湛怡宁心下微沉，她敛了敛有些难堪的眸子，重新挂起了一个笑容，仿佛毫不在意甄嘉石对自己的冷言冷语一样，笑眯眯地对他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回来了，让我做你的同伴吧，我们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