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博纳众人之意,欲……欲使你为质,入鲜国。”
顾父一言当如晴天霹雳,直劈的顾胥星脚下脱力,连连后退,“不,父亲,一入鲜国为质,我此生断无可能再回来,我才寻着棠儿,我许了她一生一世,我不能食言!”
“你当为父愿使你为质?!”顾父痛到:“抗旨不遵,祸及九族,上千条人命,为父如何敢逆?”
“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顾胥星跌坐在红木椅上,如失了魂魄般,脸无血色,虚弱欲倒,顾父急步上前,矮身关切道:“星儿,你这是怎了,可莫吓为父!”
连着唤了好几声,顾胥星才看向顾父,撑身捂着胸骨处而起,“父亲,我有些累了,且回房休息休息。”
顾父见状哪儿还敢拦,忙差人送其回房,一室书房压抑得紧,他自看着封地图览一阵气火上来,若能以封地换回自己的孩儿,他甘为布衣,可圣上其意坚决,他断不能拿九族相抗啊!
顾父在书房枯坐一夜,顾少爷脸色败坏回房,不多时,整个顾家都晓得顾胥星将入鲜国为质的事儿,顾母泪湿巾帕,其下众女儿忧心如焚,一时霁宣侯府如高岭见冬风,幽寒人楚楚。
然这一晚,顾父又被唤到宫内,至子时才回,顾母在门外候了许久,一见面就慌将人拉入房内,问道:“圣上如何说?”
顾父道:“圣上知朱家与星儿早有婚约,欲下恩旨赐婚,我思量着这般也好,若有朝一日星儿回来,我们已不在世,他亦有家可归。”
顾母以巾帕轻拭泪珠子,抽噎着不成声来,“月浓大好的姑娘,总不好教人守活寡吧。”
“还有一事我还未同你说,”顾父道,随后将云棠相助霁宣侯府一事说了出来,“星儿对云家丫头心心念念,这般挂碍可见是情根深种,是以我恳请圣上一道赐婚,了却星儿的心事,也算对他的一点补偿吧。”
“你说的……便是我们相请数次未成的唐大夫?”顾母惊道:“云丫头竟也在上城?”
“可不是呢,说来那丫头对星儿亦是个情深意重的,为星儿做到这般实属不易。”顾父喟叹,“不如我们就成全他们吧。”
顾母迟疑一瞬,“端是这般做了,可星儿……”
“我不愿娶棠儿了!”
但听得一声低喊,顾父顾母看去,见顾胥星推门而入,脸色白如上等的雪花膏,教人瞧着甚是怪异。
“父亲,母亲,孩儿愿往鲜国为质,但不愿娶棠儿为妻,还请父亲快些截了圣上的旨意,否则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