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问话,棠妹妹的事儿临哥儿这般上心,抢着趟儿的答词,原来却是为着自个儿的铺子。”
一哑嗓子声儿响起,云棠一眼瞅去,可不是迟朗吗?
迟朗见云棠看过去,忙讨好的一笑,云棠鼻头皱起,这人怎还是这般讨厌!
到底是偏着男丁些,云临这一番话,云祖母显然是动摇了,已然认真考虑起来,族亲见状心思各异,云母脸色沉着,云父忧心忙看将过去,关切的眼神教云母心中堵塞缓上许多。
这迟朗……云棠气闷,恐双亲与云临、云祖母生出嫌隙,便开口道:
“其实祖母有一事不知,彼时我入水宅也不全是为着临哥哥,需知在临哥哥手上做事挣得银钱虽多,可实在操劳。而水宅不同,主子聘我让做的都是轻巧的事,便是让我喂喂猫儿什么的。那猫儿看着虽丑,但主子可宠了,说来也是奇怪,那么多丫鬟婢子,那猫儿偏生粘我粘得紧,主子无法,平日里才对我格外看顾些,通缉一事确是误会,现下既能帮着临哥哥,又能赚闲钱,故棠儿不想辞了去。”
“你啊,整日里净想着耍懒,如此……不辞便不辞罢,临儿的事儿务必放在心上,不可懈怠,知道么?”云祖母板着的脸总算见了晴,一手慈爱的拍着云临的肩膀,可见是疼到心里的。
云棠忙叠声应下,一事已毕,远道而来的族亲便有些坐不住了,吵嚷着要出门赏舒城夜色,秉待客之道,云父云母自然作陪,仅留了云棠云临在家,两人相顾看,狂舒一气。
“来,再叫声临哥哥来听听,适才叫的那般乖巧,让我听着好生悦耳!”云临笑道。
“美得你,要不是祖母重男丁轻女子,我何需露出一副妹恭兄贤的样子来!”
云棠无奈道,但觉乏累,招呼着云临道:“本姑娘累着了,快来驮我回房!”
云临两指夹着她鼻尖毫不客气,“欺负我不是,信不信我立马唤祖母回来!”
然他话虽这般说,却是任命的蹲身将其背上,照顾妥当才离了去。
夜市街头,烛火荧光盛天,街巷行摊售货,好不热闹。
众人皆玩闹,只云母除外。云父见云母神色郁郁,寻着当头哄着,云母背着人小声怨道:“娘对云临未免太过偏向了些。”
云父低声安慰:“临儿爹娘去得早,幼时无依仗,大时又辛苦,娘觉着那孩子可怜,偏心也是无法,你多担待点,想开些。”
“可我总觉着水宅不是清净地,棠儿必是为着临儿不得不在里间做事,方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