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气道,穿林走道,没留神被一枝桠勾了头发丝儿,使得她气上加恼,烦心得很。
云临轻笑出声,“我不过是教你认清现实,虽说有几分严峻,断不会让你陷进去。”
云棠哼哧一声,脚下不停的走着,累得已不想搭理了他,唯愿早些回了云家,见着二老无恙,才好对再入水宅一事从长计议。
再十日后
终于回到舒城,因着守卫森严,又遇着城里一年一度的神会大典,人俱往城南会点而去,云棠遂跟着云临从冷清的城东水道进城,在文定后巷躲着观察好久,见人影全无,才翻过自家后墙入院,将将落地,正巧见着云父云母窃窃私语。
本因着女儿被通缉而惴惴不安的二老,忽见天上掉下两个人来,不禁惊跳开来,待看清是云棠后不禁红了眼眶,云父心下一松,云母则走上前去抱住她,颤着声儿道:
“你这丫头可跑哪儿去了?如何就偷盗了世家少爷的财物?”
云棠亦红着眼眶,颇有些委屈地道:“怎是我偷盗了他们家的东西,确是他们在冤枉我,你们还不信我吗?”
“你是我家闺女,我怎会不信你,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与我们说说!”云父忧道。
云棠无奈道:“此事说来话长,真要我解释,我竟也说不明白。”
并非故意欺瞒,她这番说的却是大实话,这水颖峥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虽估摸出一些意味儿,可难以言明。
“叔好婶好。”云临恭敬道。
“你瞧我,你站这一会儿我才顾着你,快往屋里坐,哎?话说你怎与小棠在一处?”
云父被云临的一句话打断,倒没有追问云棠,念着两个孩子累着了,忙往屋里带。
“云棠随她主子出了趟远门,遇着贼寇迷了路,不得已寻我来了,这不我紧着将人送回,不想她这一走,动静会这般的大。”云临不经意瞧了眼云棠道。
“贼寇?”云母后怕的握着云棠的手道:“身子可有伤着?”
云棠乖巧的摇头,“爹娘无需担心,无甚要紧的。”
“那就好那就好,可是……这满城的通缉令又如何是好?”云母道,与云父对视一眼,云父话道:
“没事,待为父去趟府门,我儿既没有行罪,哪儿能平白被污蔑了去,定要他们撤了令状还我儿清白!我虽一介小民,就是王侯高官也没得怕的。”
云棠知其父脾气,一听他如是说,生怕他真去府门吃了亏,慌道:“不用不用,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