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如人,她已遂了二少爷的愿穿了这金铃飞花,不想继续丢人现眼,腮帮抽动就想退了去,不想跪得规矩的水颖峥忽的起身,飘然至她跟前,连水老夫人的哼斥的话都不顾了。
“真是暴殄天物。”
水颖峥手指清凉,落在她颈间,极其可惜道。
挨了句贬,云棠脸色微沉,越发想不通为何自己要来做这炮灰。
按下怨怼,她探手欲将他手拂了去,不想才碰到他的手,一阵刺痛传来,她惊着收手一看,尾指上竟划出一条血口子,心下恼怒,她横着眉看向水颖峥,不料望进两汪深潭,心魂顿失,神思仿若定住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
“水三少,你还是招了罢,饶是水二少这番折腾也是白费功夫,不若就此定案,莫要耽搁了下河的日头。”
王大人出声道,云棠看过去,见他一脸漆墨色,透着丝阴狠的味道,忽觉着之前感知此人的那股子正气都是错觉一般。
水颖峥侧目,轻笑出声,对云棠道:“王大人如此急切,为民者自当配合。你倒是说说,那与我缠绵一日一夜的是你不是?”
她如何知道!云棠腹语,然口中说道:“是也不是。”
不防她会这般说,水颖峥眸子中透出兴味来,“你且说说,如何的是也不是?”
两人这番就似打情骂俏般,众人瞧着有人心喜有人愁。云棠顾不着这么多,惟愿速速了了此差事,回去好生歇息。
“我若回是呢,少爷赠的这金铃飞花也太不衬身了些,而奴婢这般模样,说出去怕旁人也不会信了前两日的事儿;我若回不是呢,又实是对不住少爷往日的宠爱,没良心的事儿奴婢向来做不出,这般真真是愁啊~”
“倒是我的不是。”水颖峥道,眉毛轻挑,继道:“那日匆忙,改明儿本少爷另为你置办衣裳,这金铃飞花便扔了罢。”
他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傻子也听出意味来,虽是临场做戏,云棠仍是禁不住老脸一红,但听水老夫人道:“王大人,想必你也听出来咱们峥儿确是对着小奴婢有意,金铃飞花也确是予的这丫头,与阿诗定是误会了去。这国律老身也是略知,主子与奴婢生情,断没个惩治的由头。”
王大人拾茶微抿,峰眉仅蹙了一瞬,道:“传言水三少风流多情,倒未想到对个小奴婢如此用心,也罢,我虽是府门中人,但也没那与人为难的喜好,这般三少和二夫人的清白已证,事情便了了。”
“大人英明。”水老夫人道,炯目对着水二少微微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