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得上,你只需在我娘亲跟前禀明,那夜同三弟出入别苑的人是你即可。”
她忍不住想笑,忽觉水二少有些天真,道:“二少爷想的既然是替罪羊的法子,寻别的女子也可,为何独找上我?要知前两日是我的归假,我的行踪老夫人随便一查就会露馅儿,于事无补。”
水二少唇角带起一丝苦笑,“这等丑事,我也不愿拖旁人下水,然你可知此事处处瞒了下来,便是这宅院的下人也无人知晓,本可从此揭过,却是三弟没有半分辩解,当着我娘和府衙中人,竟是默认了那目睹之人所言。也亏得我们素与官门有几分交情,人家才许了只要三弟否认了去,此事就算了了,否则只得将二人送入府衙,定罪沉入河中。”
云棠一怔,怪不得与府中旁人唠嗑时没听到一点消息……倒是不知水颖峥为何明明能脱罪,却是这般作为,让人捉摸不透。
“那目睹之人和府衙的官爷眼下就在我们府中么?”
“正是,所以我这才来寻你,三弟和我夫人的性命,甚至水宅的声誉都托在了你的身上。”水二少道,一手按住她的细肩,脸色凝重。
云棠心下总觉得何处不对,几分急躁道:“少爷既打算认了罪,我再去说上些什么也不顶事儿吧。”
水二少缓道:“试上一试,听说三弟往日里最是疼你,或许能听进一两句。”
疼她?
水颖峥明明就在折磨她。
云棠此时甚想挖苦一番,想了想还是作罢,现下的身份,她可没甚资格,“那我去去吧,若是不管用,主子们可不能怪罪于我。”
水二少点头,当下便带她往水老夫人的院中走去,到了那处也不通禀,直接进了厅中。
亦步亦趋的跟在水二少身后,她也不敢抬头胡乱看去,直到被人不轻不重的一拽,她才略扫了眼四周,又埋头跪了地。
她这一扫,也瞧清了厅中的情形:那首座坐着的是一位面色黝黑的汉子,五官正气,拿的是一副清正的官架子;左侧是两位府衙差士打扮的男子,须帽红褂子,坐立不安的,仿若水宅的椅凳有针尖似的;右方坐着水老夫人与水二少,黑面戾气,嘴唇紧抿,应该是气得不行。
而……在她前侧跪着的,是二夫人和水颖峥,两人俱瞧不见神情。
“奴婢云棠,见过官爷,见过老夫人,见过二少爷二夫人,见过三少爷。”云棠伏礼道,而后一室肃静。
“这丫头来作甚?”水老夫人道,余人亦看向水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