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很是不相信,水家大少爷下面打点水宅的一应产业,有钱有势,可是舒城人人称赞的豪门子弟;而水家二少爷虽是文弱,却精于计算,无论何种杂乱的账簿只要到了他的手中,不出一日均能捋顺了去;但身为水家三少爷的水穎峥,每日荒唐,还生出那些个骇人听闻的事儿来,就这样的人还能教魁生他们这些公子哥儿服气得很?
“好啊,被我逮着你错处了罢”,魁生笑道,“听你的意思,却是觉着穎峥还比不上他们不是?”
云棠神色一敛,“我可没有这样说,你别冤枉我。”
魁生溺笑着瞧着她心虚的模样,道:“水林祥与水清华自然是不差,但手腕远没有穎峥了得,他虽手上无甚铺子产业,然我们中与他交好的都受过他的提点和点拨,就拿凝脂膏来说,你可知这十金一指头的胭脂还惹出过人命官司来?”
云棠摇头,她这些年头都在东奔西跑的,哪儿来的闲时关注这舒城的事儿,遂倾身问道:“你且说说看,是什么人命官司?”
魁生见她生了兴趣,一指头敲上她脑门儿道:“想知道?随我回去,彻夜与你谈来如何?”
“不说就算了,不过是个小城旧事,改日我打听打听就知晓了,用不着魁生少爷浪费唇舌。”云棠正了正身子,一脸无所谓道。
魁生无奈一叹,“你啊,这般的性子,倒让我吃了平生头回的瘪。”
云棠假意“呵呵”一笑,正要顶上两句,突然听得外间平白多了许多脚步声,霎时车停马嘶鸣,兵刃乒乓作响,正疑惑间旁边传来水穎峥森寒的声儿,“你们是何人?”
她立时掀了马车窗户帘子一看,募的心下一惧,这车外黑压压的几十号人可是打哪儿来的?犹在惊惧中见着魁生下了车,她亦要跟了出去,怎知才露出个头就被他按了回来,听他在外间肃声嘱道:“躲在车内莫要出来。”
云棠真就乖乖在车内待着,透过帘子往旁侧瞧去,水穎峥此时也在车门处立着,周身透着杀气,只是那始终敞着的衣襟一片冰肌,平白给如此严峻的情势添了些风情。
“水三少,我们今日不想与你为难,你只要交出那木匣子,我们便开了道让你们归去。”
这些突然出现的人俱都蒙了黑巾子,为首一人声如洪钟,对着水穎峥道。
“哦?”水穎峥自袖中掏出那朱木匣子来,“我水三少从没有将自家东西拱手相让的喜好,尔等宵小之人既然想要,也得看有没有这本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之人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