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展信佳。冒昧写这一封信给你,想说甚多,却又觉寥寥无几,索性长话短说。安雯侍奉锦画已久,是难得的好姑娘。如今锦画无心再留王府,也不知该何去何从,故今将安雯托之,望表哥好生相待。陆锦画书。”
五指猛地蜷拢,秦翊双目凌冽,周身气势暴涨。
“说,她去了什么地方!”
安雯又怒又气:“王爷还好意思问她去什么地方?您有什么资格问?小姐是死是活与您有几分关系?您当初不在乎她不珍惜她,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地问奴婢!当真令人恶心!”
“大胆!”朱逢春直接抬手扇了她一巴掌,“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
安雯捂着脸冷笑:“知道,不就是个忘恩负义,将小姐的真心丢弃在地上肆意践踏的恶心男人吗!”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是啊,那你们杀了我啊!反正小姐这样的身子跑出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杀了我,我正好还能在黄泉路上陪小姐走一遭,让她和孩子不会孤孤单单!”
孩子?!
秦翊满脸错愕。
朱逢春亦是惊讶不已,仿佛摸了烫手山芋,立马缩手。
“什么孩子?你说什么?”
看他像头回听到的模样,安雯笑得更加轻蔑:“王爷是贵人多忘事?还能有什么孩子?自是我家小姐和您的孩子了!哦不对,王爷可是亲口说了那孩子指不定是小姐和谁有染而来的野种呢,既然是野种,您忘记也是应该的。”
如同被雷劈中,秦翊心脏阵阵猛缩,立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
孩子……孩子……
小锦有他们的孩子了?
他要当父亲了,是这个意思吗?
哈!……
直击心扉的欢喜令他情绪失控,他顿时大笑,几步走到安雯面前,着急向她确认:“小锦……原来小锦她有孕了?本王、本王要当父亲了!”
“父亲?”安雯似听到一个极好笑的笑话,顿时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伏。
待到秦翊满脸不耐之时,她赫然站直了身子,望着他冷声讥诮,“王爷还做哪门子美梦呢?哪还有什么孩子?小姐那日在雨中淋雨两个时辰,您对她不管不顾,任由她赤足倒在地上,您还指望这孩子能保住?”
“……”
眼角眉梢的喜悦戛然而止,秦翊瞬间呆住。
“孩子……没了?”
安雯蔑笑:“您还没想起来吗?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