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溢不满,“爹,您这个时候让他进正厅,不更是会让他觉得他出息了,他受宠,而后不好掌控吗?”
谢溢自然也听说了谢凌的事儿,呵呵,那谢凌,也就剩下这张脸还能看了。
现在受宠了,谢溢想他肯定会飞扬跋扈,让仆人带他去偏厅就是敲打谢凌,给他个下马威,让他别得意忘形了。
谢全敲打儿子,“溢儿,你眼皮子就不能放长远点,现在谢凌受宠,说不定能为你争取点资源呢,你干嘛非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再说,他就是傍上了那夜阑天雪又如何,要知道夜阑天雪喜怒无常,现在稀罕他,指不定哪儿天就厌倦了他呢,到时,他还不是得回到谢家,靠着谢家给他一片立足之地。”
“所以,他没那么蠢。”
大夫人在一旁跟着叮嘱了两句,“溢儿,你爹说的有道理。”
谢溢想想也是,还是爹看的长远,马屁先拍一波。
耽搁了会儿,谢全才慢慢的踱步去前厅。
谢溢和大夫人都没有去,一个庶子回来都到场,搞得他多大面子似的。
谢燕无聊,回了自己苑子。
李管家领着谢凌到了地方,态度一如从前的散漫,“进去等着吧。”
谢凌无视他的散漫,抬头看了看前方的匾,朝阳厅,待客的正厅,呵呵。
他悠哉的走了进去,自顾自的坐下,谢全没来他也不急,姿态闲适且从容。
朝阳厅的摆设应是想附庸文雅,但奈何谢全对文雅的艺术有些误解,其中又添加了许多金灿灿的刺眼物件,雅不正,奢不明,格格不入。
大厅两侧照明的都是夜明珠,一字排开,很是奢靡,但谢凌很淡定,连多瞅两眼都没有,因为这里一切的布局,和落樱殿比起来,差太远了……
谢全终于姗姗来迟,上前先慈父的唤了一声“凌儿,”刚唤一句,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谢全就怔住了。
这是谢凌?
谢凌一身蓝色锦绸玉叶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质地极佳的玉佩,衬的人丰神俊朗,仪度翩翩,像极了名门世家养出来的矜贵公子。
容欢在衣食住行方面,对谢凌格外慷慨,这次回去,这身行头置办的更是不容马虎,就是给谢凌长脸的。
谢凌无视谢全眼中的惊讶,甚至都没起身,双手交叉的闲握,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自在的仿佛他才是主人般。
谢全被这声“坐”喊的回了神,眉心微蹙,谢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