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海赛事开赛还有三天,张昂减少了训练的频率。每天集中练习的时间由原本的三小时减少到一小时。
晚上十点,从网球馆出来的张昂,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轮胎又漏气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难道是有人恶作剧?
张昂无奈的推着车,往常去的那家路边小店的方向走去。
“车怎么了?”
“车胎好像爆了。店主不在?”
张昂见修理工是新面孔,随口问了一句。
“进货去了。今天就我一个人。”
张昂不以为意,站在一边静静等待。
“你要不店里坐会儿,我看你这车不便宜,得小心些,要搞好一阵呢。”
张昂谢过他的好意,没有去找座位坐下,而是在门口走动。观察店里的物品。
他看着原本放着杂物的桌子被一块厚布遮盖,长长布一直垂到了地面,心里升起警觉。再细看正在离他几步远处倒腾自行车的生面孔修理工,动作有些生疏。手臂上贲发的肌肉,在无声的告知这只手拥有着怎样的力量。再看他的虎口,厚厚的一层茧子。
这不是一个一般都修理工。
“这位大哥当过兵吧?”
修理工愣了愣,笑着回答道,“怎么看出来的?”
“常年累月练出来的身板一看就和健身房里练出来的不一样。”
修理工笑了笑。没有接着聊下去。
张昂垂下眼睑,无声的拿下背上的网球拍,挑开盖住整张工作桌的厚布帘一角。
就在这时,一块渗了大量乙醚的布巾迅速准确的遮住了张昂的口鼻。手脚也被对方压制,无法反击。昏倒前最后一眼,看到了布帘下面被五花大绑封住口舌倒地不起的店主。
他很快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嘀嗒嘀嗒,张昂在有规律的滴水声中醒来。
全身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双眼也被黑布蒙上,看不到一丝光亮。
“醒了?醒了就好。”
张昂没有出声。他的镇定自若激怒了绑匪,其中有人忽然一脚狠踢在他的腹部,张昂痛出声来。
“这不就出声了吗?”
痛楚从腹部蔓延,张昂小心的呼吸,把痛感降到最低。调动五官感知目前身处的环境。
这个空间除他之外,还有三人。
气息绵长,脚步稳健的应该就是对他下手的那个修理工;开口的人脚步虚浮无力,声音有一种